白老夫人把慕神医葬在了白魄宫的后山，那里依山傍水，景色迷人，更重要的是有他们最美好的回忆。

这个冬天的第一场雪下的比往年都大，积雪覆在新坟上，形成了一个硕大的雪包。一只苍老的手缓缓抚上墓碑，沿着轮廓扫去上面的积雪，老妇人看着幕碑上的字，像是在凝望自己的爱人，“慕枫，还记得吗？每次下雪我都要拉着你在雪地里玩好久，每过一段时间，你总会握住我的手放进自己的怀里取暖，然后陪着我一起玩……”

“其实，我并不喜欢下雪，只是喜欢你在乎我的感觉。”

“你说，冥教作恶多端，为江湖人所不齿。我便与冥教为敌，从不偏离。其实正与邪与我有何干系呢？”

“当年娘逼迫我立下毒誓，我知道你就在门外，可是我不得不这么说。不与你在一起又如何呢？我不在乎名分，只要能陪在你身边，可你却开始疏远我……”

“慕枫，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我不是一个好母亲，我宁愿活着的……是你！”

“噗……”白老夫人吐出一口血，单薄的身子缓缓倒下。

一旁候着的人连忙冲过来，“宫主！”

白清清和白展暄赶过来时，白老夫人已经行将就木了。这段时间她一天比一天消瘦，整个人如皮包骨一样，丝毫不见当年“江湖第一美人”的影子。

“暄儿……”看见白展暄，白老夫人呆滞的眼珠转动了一下。

白展暄用力抓住她的手，眼中含着一丝隐忍的泪光，“娘。”

“我死后，把我和他一起合葬。既然活着不能在一起，死了……总不会违反誓言罢。”

半响，白展暄才颤声答应，“……好。”

“清清。”

白清清上前一步，握住白老夫人另一只手，“娘，我在。”

“记住你答应我的，与暄儿完婚。否则，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白老夫人的目光陡然变得狠厉，引得白展暄眉头一皱，看向白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