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谁指使你们去刺杀公主的!”一个光着膀子的壮汉拿着鞭子问。
“是...是洗春宫的宫女...庆梅。她说长乐公主会在那时出宫去静安庵主那,让我们去他的必经之路刺杀公主。”
“你胡说!我没有!”庆梅大喊,“德妃娘娘,庆梅冤枉啊!他们这样空口无凭就想要定庆梅的罪!这是血口喷人,不把娘娘放在眼里啊!”
德妃皱了皱眉头:“怀瑜,就凭这些能证明什么?难道就能定罪不成?”
“娘娘莫急,儿臣还有东西给娘娘看。”怀玉拍了拍手,几个侍女被锦衣卫带了上来,这些都是德妃宫里的侍女。
“母妃不如听听她们怎么说。”
“奴婢参见娘娘,参见三殿下。”
“起来吧,你们说说那天听到了什么?”怀瑜说。
“回三殿下,奴婢们当时路过庆梅姐姐的院子,正好听到庆梅姐姐不知道和谁在说着长乐公主的行踪。奴婢当时还觉得奇怪,那人听声音倒像是男子,但洗春宫里又少有男子,便只当是奴婢听错了。其他的话奴婢隔得远就没听清了。”一个婢女说。
“回三殿下,奴婢是住在庆梅隔壁的,奴婢见庆梅就在公主遇刺这几天,总是往宫外送信,说是给亲人的家书。奴婢觉得没有那么简单,说不定就是她在联系那些刺客呢!”又有一个宫女说。
“碧玉!你我无冤无仇,我平时对你多有照拂,你为何要冤枉我?娘娘明察!奴婢这几天从来没有往外寄过信!”庆梅瞪着眼睛,看着碧玉。
碧玉向后退了一步,跪了下来:“三殿下,碧玉没有说谎。还请殿下明察!”
“三殿下难道要因为一个奴婢的一言之词定罪吗?”德妃笑了笑说。
“娘娘别心急嘛,来人,把东西拿上来。”
底下的一个太监拿了一个托盘,盘子里是几封信。
“庆梅,这些就是你寄出去的信,在抓到的刺客招供出来的房子里搜出来的。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要说?”怀瑜说。
“庆梅冤枉,这些不是庆梅写的!一定是有人诬陷庆梅,想要谋害娘娘啊!娘娘您要相信奴婢呀!”
“是不是你写的找人验验不就知道了。”怀瑜说,“来人。”
几个奴婢上来,这几个奴婢都是和庆梅关系比较好的,庆梅的字还是认得的。一一看过那几封信后,都说是庆梅的笔迹。
“庆梅,你还有什么话好说?信里面写了你是怎么安排人去刺杀公主的。而且竟然还与德妃娘娘有关。”怀瑜看了一眼德妃,说。
“就凭几封谁都可以伪造出来的信,你就要怀疑本宫?”德妃说,“本宫对怀箐都是当做亲女儿来看待的,难道还能暗地里害她不成?三殿下饭可以乱吃话却不可以乱说。本宫好歹也是替皇后执掌后宫,是你的母妃。岂容得你一个小辈乱胡乱诬陷!”
“娘娘息怒,怀瑜不是这个意思。只不过信上写了娘娘同刺杀这件事有关,怀瑜忍不住有些怀疑,不如娘娘再看看庆梅怎么说。如果冒犯娘娘,还请娘娘恕罪了。”怀瑜也没有恼怒,他仿佛在看戏一般,完全没有自己就在戏中的觉悟。
“庆梅,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德妃威胁地看了一眼庆梅,“那封信是什么意思,本宫什么时候让你害过长乐公主?”
庆梅知道这件事不会这么轻易解决,那封信不是她写的,可她刚刚看了,笔迹确实是她的。而且她作为前朝精细的身份也一定暴露了,如果认下,说不定还能保存一部分暗桩,如果不认下,她宫外的那些亲人德妃一定不会放过的。只有认下,才能让德妃记住她的情分,让亲人活的更好。还可以加大德妃和皇后一派的嫌隙,让这水更混一些。
“都是庆梅自作主张,庆梅因为长乐公主公主被娘娘处罚。才怀恨在心,一直对公主不敬,还收买了杀手。庆梅知道错了,还请娘娘救命。”庆梅低下头,看不清她的神情。
“大胆奴婢!你竟私下里暗害公主,还想着污蔑本宫。三殿下,这件事你们看怎么处,本宫绝对不多加干涉。”德妃对庆梅的回答露出满意的神色,对怀瑜说,“本宫绝对不会因为这是本宫宫里的奴婢,而对她有包庇之心,还请三殿下秉公执法。”
“娘娘!庆梅知道错了,还请娘娘念在庆梅伺候娘娘尽心尽力的份上,放过庆梅家里人!”庆梅站起来,往柱子上一撞,便昏了过去。
德妃瞥了一眼倒下的庆梅,对怀瑜说:“那本宫是不是可以离开了?”
“当然,娘娘与此事无关,怀瑜自然没有理由拦着娘娘。”怀瑜说。
“三殿下这次做的很好,本宫记住了。”德妃甩袖离开了。
“父皇,怀箐遇刺的这件事情的犯人已经招供了。主谋是德妃娘娘宫中的庆梅,因为冒犯了怀箐受到德妃娘娘的责骂,然后对怀箐怀恨在心。便私自买通刺客,在路上对怀箐下手。审讯中,那刁奴还想要污蔑德妃娘娘,现在已经畏罪自杀了。”怀瑜说。
“嗯。德妃教管不严,这让朕怎么放心让她再掌后宫,你退下吧。”
“儿臣告退。”怀瑜勾了勾唇,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