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您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了。”怀箐迎上前去,织锦和芦瑟紧跟其后。
“臣参加公主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徐大儒作势要跪下,怀箐忙拦住他。
“老师万万不可!您是怀箐和怀瑜二人的恩师,哪有对着弟子行礼道理。要行礼,也该是我和怀瑜二人拜见您才对。”怀箐扶着他,两人进了驿站,“此次本该我同怀瑜一起来为您接风的,谁知怀瑜被父皇派去有要事,故这次就只有我一人来接您。”
“听说你遇上了刺客?”徐大儒吹了吹胡子,“查出来是哪一伙人了没有?”
“倒也没查出是谁,不过怀箐心里已经有了猜测。”
“你心里有打算就好。”徐大儒倒也没多计较。
“此次来京,老师一路可还顺利?”
“顺利还谈不上,来时分了三组人上路,我再带着书童悄悄上京,那三组人竟然无一生还。”徐大儒皱了皱眉头。
顾怀箐若有所思:“老师,估计这次是冲着您来的,到了京城,也不一定安全。”
徐大儒吹了吹胡子,并不是很在意:“我在你们皇家手下难道还能折了不成,你就是过于小心,这点不如怀瑜。”
“我一介女子,小心点总归是没错的。”怀箐也不在意,怀瑜比她聪慧多了,在徐大儒这里更为看重。
“新朝初建,难免有人虎视眈眈,这点是必然。”
“怀箐明白,今日晚上宫里会为老师设一洗尘宴,老师到时候多加小心,怀箐觉得宫里有人包藏祸祟之心。”
“这是自然。”
徐大儒入朝为官,牵扯了太多人的利益。作为三殿下的老师,他自然是太子一脉,此次担任的又是丞相一职,在朝堂和市井也有不少门生,届时太子一脉必将壮大。而二皇子一脉有柳林这个大将军,手握兵权,将会形成均衡之势。
“父皇,儿臣办事不利,没有取到《清心咒》,倒是去广元寺求了个香包为母后安神。”怀箐跪在皇上面前,“徐大儒已经安置好了,身边也已经布下了不少人。”
“这事不怪你,你没事就好。”皇上让她起来,自己拍了拍桌子,一旁侍候的宫女太监都被皇上的盛怒吓得跪了下来,“这些前朝余孽,真是胆大包天!竟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对公主下手!”
“父皇莫气坏了身子,箐箐以为,这些叛党在宫里有不少眼线。”怀箐为皇上端来一杯茶,“儿臣出宫打着为徐大儒接风洗尘的名头,可先去的是静安庵主那儿,而路上那些必经之地却早早有人埋伏了。幸亏太子对箐箐不放心,把自己的影卫抽调过来,不然箐箐就危险了。”
“堂堂一国太子,怎么能让影卫离身!不过这件事倒是他做的不错。”皇上看了一眼怀箐,“你这丫头自小得朕宠爱,虽有些小心思但也无伤大雅,这几日的事情朕想了很多。谁说公主不能拥兵,朕许你训练影卫,只是你的特权。”
“箐箐...”怀箐有些惊讶,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皇上的态度是她没想到的,“谢谢父皇恩典。”
“你下去吧。”
“箐箐告退。”怀箐退下去,就奔去了太子所在的东宫。
“太子哥哥,你说父皇这是什么意思?”怀箐有些百思不得其解,“难道这是支持我帮你争权了?”
“怀箐!”太子看着妹妹迷茫的眼神,倒也不忍心训斥她,“你最近说话也太过放肆了,父皇这么做自然是有他的道理,其余的你就一概不要多想。”
“哼。”怀箐不在乎,“我都让那些奴婢退下了,除了你还有谁会知道。”
“...”太子倒也有些无奈,也就随了她去,自己宫里还能出什么事不成。
“怀箐手上有影卫倒也不错,太子大哥不必太纠结。”怀瑜坐着轮椅,一个人用内力支撑着过来。
“怀瑜,你怎么来了?”怀箐跑过去,帮他推着轮椅,捏着怀瑜的脸颊,“你偷听我们说话!”
“箐箐,别闹。”太子制止她。
“怀箐的影卫就让我来帮她训练吧,这样也好,给我个正当由头往里面放人。”怀瑜拉过怀箐的手,把玩起来。
顾明澄望着他两这样,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那件事他也是知道的,平日里两人已经十分亲密了,没想到现在竟然...只当是兄妹感情好罢了。
“顾鲤詹那边怎么样了?”怀瑜问。
“最近倒也安静,也没有多动作。”顾明澄思索了一会儿,“倒是柳林,为自己家的一个旁系请了个督造的职务。”
“刺杀怀箐的人也已经有些眉目了,有一批是德妃宫里的,还有一批是前朝的余孽。”
“是不是顾梓跃?”怀箐插嘴道。
“不是,是德妃宫里的二等宫女庆梅。”
“德妃可有参与其中?”明澄问道,他担心怀箐因为德妃而伤心。
“她好像没有,那个庆梅是前朝残党,估计和前朝说不清干系。”怀瑜倒也不在意,“德妃虽然没有参与,但她也不得不参与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