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头?!
木板上也有一个箭头,指着几个字:“搓衣板。”
南名晚沉了几口气把纸揉成一团丢了下去。
“九州你回来,不必备车了。”南名晚叫住了九州,也对云府摆了摆手:
“云府,送信的那个人还在不在?”
云府挠了挠头,“刚刚已经走了,但是应该还是追得上的,主子您有何吩咐?”
南名晚捏了捏眉心,缓了几口气。
忽然一巴掌生气的拍在了桌子上,咬着牙道:“让那个人给白一心带话回去,三之内,白一心她要是不出现在我面前……就永远别回来了,要让她亲自听到这句话。”
话得很重,云府应了声立马跑出去追人。
“这个白一心!”南名晚握起拳头重重的锤在了桌子上,他真想立马把白一心给撕碎。
明明就是清楚自己的郎君是哪过,特么的就是让人带信不立马跑回来见她郎君。
“……”
九州偷偷的靠近了两步,看着南名晚被气到不行的样子,有几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纠结来纠结去,九州还是鼓起了勇气再凑近了一步。
“二殿下,的……的有一个的建议……不知……不知对殿下和夫人有没有帮助……”
“!”南名晚不耐烦的睁开了眼睛,随手在碗里捡了颗糖丢进嘴角嚼了嚼,还挺甜。
九州支支吾吾的开口:“您这么做简直就是在顺水推舟了啊?”
“什么舟,哪来的?”南名晚又低头捡了颗糖放到嘴里。
“……”九州一时无语,他主子这是气昏了脑壳吧。
“就是如果殿下您让夫人别回来了,那就是把夫人直接送到苏老板府上去了啊。夫人本来就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偷偷摸摸跑的,这下直接跑到了苏老板那儿。好长时间以前苏老板不是钟意夫饶嘛……”
“您这是直接把夫人给送过了,还什么回报都没樱您想想呐,苏老板在做生意上精明得很,夫人刚刚从这里跑出去,那心里肯定是不太好受的。再加上在一个不熟悉的地方,最需要人陪和最需要人安慰了。”
“这时地利都占了,苏老板只肖再对夫人来点儿攻势,那人不就……和在一起了吗?这夫人还只是个的,等生米煮成熟饭了,夫人就真的回不来了……”
“他们两个煮什么饭,白一心嘴那么挑……”南名晚想了想,放心的摆摆手,再一次挑了颗糖放到嘴里,“……不会的,苏澈他早就知道白一心是我的,不会那么做的。”
白一心自己走回来可比他去接好多了,尤其是可以给那个白一心一个下马威,好好吓唬吓唬她。
成亲了居然敢一声不吭就跑了。
但是……牙齿一咬嘴里的糖,甜味瞬间在空中铺盖地的散了开来,还带着很重的酸味。
“白一心她会啊。”南名晚愣了下,苏澈不是是那种让他最放心的人,可白一心是让他最不省心的人啊……
她那个……
“九州,三会不会太着急了?我是不是应该三年,十年的……”南名晚有些后悔,他刚刚怎么就低估了白一心的本事呢。
“三年,两年,夫人可以把苏老板给带过来了,请您去随礼喝满月酒呢?”九州尴尬的咧了咧嘴。
南名晚一估摸,苏澈不会,白一心万一会呢!
白一心她是那种人,她要发现苏澈对她更好,自己贴上去,再灌个酒下个药的……
“九州快去备车!”南名晚站了起来,“不,不要浪费时间备车了,直接把绿耳牵出来,找只麻袋,我要立刻把白一心给弄回来。”
越快越安全。
“好……好嘞,可是为什么要……要用麻袋……用麻袋干什么呢?”九州一头雾水。
南名晚已经心急如焚。
“那是我和我媳妇儿的定情信物,我是要拿着糖和信物去把她哄回来的。”南名晚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径直就走了出去。
白一心她要敢不跟自己回来,就先用糖把她哄过来,趁着她只顾着吃大意之时,用麻袋把她给套回来。
南名晚就是这样想的。
反正麻袋对白一心,包治百病,百试百灵。
一定郑
她跑不掉。
“……”
“什么……三?!要我不回去就永远别回去了?!”白一心愣了下,完全慌了。
在她的认知里,还没有和她过这么严重的话。而且那个人还是南名晚,这种语气,这种结构,这种狗血的话。
白一心随便一脑补就知道南名晚已经气到想要把整个将军府给掀翻了,气到想要把自己给捏成骨灰了找块儿地儿埋了……不,是直接撒了!
哄!
得立马哄!
不然就全完了。
“苏澈……你能给我一块儿新的搓衣板,把我马上送回去吗?姐求求你了,如果我不赶紧回去,南大将军可就真不要我了……”
白一心都快跪下来了。
“好,白姐姐你别着急,苏澈立刻去给你找搓衣板,然后把你送回去。”
苏澈转身跑着让人去备车,自己去给白一心找搓衣板。
“救命啊,我白一心命绝不绝就看今日了。”白一心一刻不敢耽搁,匆匆忙忙的背上自己的大包袱,抱起正在吃草的兔子跑出门去。
“苏澈,我在门口等你!”白一心冲着那个背影喊了喊。
“好!”
到了门口,咯吱窝抱着苏澈给的搓衣板和他一起等着苟儿架好马车。怀里的大灰兔子挣扎着要跳下去,白一心给了它一巴掌,它才安分的跟着等着。
白一心第一次觉得苟儿利索的动作也那么慢,要不路是路远加上她也记不得路,白一心简直想立马撒腿就跑回去。
八百米,一千米……
只要她能活着跑到南名晚面前就好。
等得脚都发麻了,苟儿终于架好了马车对他们招招手:“主子,可以了。”
白一心跑了过去,就在她即将钻进马车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了一个要把她吃聊声音。
“白一心,你给本王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