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想起的同时,她的腰间也一轻。
她还有些惊魂未定,整个人显得有些懵。
整个人有些迷茫的看向那个救了她的公子,像是听不懂他在讲什么。
这时海棠带了哭腔的声音突然在她耳边炸响:“小姐!你有没有事啊!我就说那个侍女有问题!她刚刚竟然想把你推进这池塘里,还好有这位公子,不然………”
连嫣闻言,猛然惊醒了过来,脸色一变,连忙追问道:“那侍女呢?!”
“她刚趁乱逃了。”
就在海棠刚想开口,却被连嫣身旁的蓝色锦袍的公子接话道。
闻言,连嫣转头看向这个救了她一命的公子道:“方才多谢公子出手搭救,连嫣在此谢过了。还请公子告知名讳,好做报答。”
那锦衣公子闻言挑了挑眉,不甚在意的摇了摇头:“报答就不必了,在下也只是举手之劳。刚刚正巧路过,也正好会些拳脚功夫,便顺手救了小姐。不过,名讳,还是可以告诉小姐的。毕竟,在下是很乐意和小姐结交的。”
说至此处,那公子突然正了正神色,郑重开口:“在下闫安南,出自致远侯府,家父致远侯。”
连嫣一怔,原来他就是那个闫世子啊。
闫安南在皇城很出名,不仅仅是因为他的那一副风流长相,还是因为他对女子极其尊重的态度。
据说是遗传了致远侯爷。
致远侯爷和其夫人是出了名的神仙眷侣,坊间一直有传闻,说致远侯爷的夫人其实是风尘女子出身。
但这些传闻,大多是不可考的,也不知是真是假。
“不知小姐府上是?”
兴许是连嫣迟迟没有反应,那闫安南又试探着继续问道。
连嫣闻言,柔了神色,轻声道:“家父岁文瑧。”
闫安南恍然大悟:“原来是岁左丞家的大小姐。幸会幸会。”
“小姐来这右相府,是来参加赏花宴的吧?这右相府里的花倒真开的娇俏。不过,”
闫安南神秘一笑:“这满园娇俏之花也比不过岁小姐的素雅来的让人舒心。”
连嫣微微红了红脸,小声道:“世子过誉了。”
他见此,缓缓摇了摇头,斟酌之下又开了口:“不知小姐是否是要前往赏花宴的宴席?这顾府道路错综复杂,为了防止小姐迷路,由在下送你过去吧。”
连嫣心下略微思索了一番,觉得闫安南的提议是再好不过的了,为了不再在这路途上再出些差错,她便答应了闫安南。
“那连嫣在此先谢过世子了。有劳世子带路了。”
连嫣轻声对着闫安南恭敬道。
闫安南颔了颔首,领着连嫣和海棠朝着赏花宴的宴席中走去。
越走越近后,耳边似传来了若有若无的歌声,鼓声和琴声互相应和,形成一片乐声之境。
再走进了些许,才发觉那歌声越发清晰了。
仿佛歌犹在耳。
异常清晰。
唱的是:
七十二家酒楼醉一方犬马声色,
遥遥树影婆娑吹荡小桥下船舶,
谁眉间朱砂化烟波桃花映面高台醉卧,
笑骂戏言红尘蒹葭皆凡客,
一卷珠帘撩拨心弦探风月几何,
人间是非苦乐未及清风亦如昨,
说书人指尖绕墨赠故事七分颠簸,
算命先生怎可解字无果,
此番光景公子要往哪去,
何不与我此地凭栏观鱼,
来日戌时赏明月灯窗下皮影戏子,
莫问花名晨鸟朝露共佳期,
那歌声十分悠扬,让人听了有欢快,有悲伤。
这几种情绪糅杂在一起,连嫣也有些迷茫。
迷茫这歌声,到底想通过这词向外人表达什么。
是述说着什么旁人所不知晓的情谊吗?
她不明白。
她不知为何,迫切的想要见到把这首歌唱的如此欢快又如此悲伤的女子。
只为了解了自己心中的困惑。
正当她想的入神,却听到自己身旁之人惊喜的嗓音在她的耳边响起:“这歌,这词,实在妙哉啊!岁小姐以为呢?”
连嫣闻言有些惊诧的看着闫安南,没想到他居然和自己有一样的想法。
“世子所言极是,连嫣也觉此曲乃天上之曲,人间鲜少听闻。”
闻言,闫安南赞许的点了点头,嘴角含笑的继续抬脚向着声源之地走去。
“据说,此次赏花宴请来了皇城的第一清妓烟雉,想来方才那歌便是烟雉姑娘所唱吧。”闫安南边带着连嫣和海棠往前又去,边略作思索状向连嫣解释道。
闻言,连嫣有些诧异,但诧异之下,又心觉理所当然。
她轻轻颔了颔首,嘴角微勾,启唇:“听这歌,这烟雉姑娘也是个妙女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