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我什么事。随他们去。”

“我们可从来没卖过基因人！他们传言里，您可是男女老少谁都卖……”

“我们？”这个词倒是让青年扬了下眉毛，“什么时候变成我们了？成堂”他转过去直视面前几乎和自己一样高的少年“没有‘我们’”

四周的女人们都朝这两个人投来火热的视线。这个名叫“成堂”的银发男孩，尽管还带着少年人特有的单薄感，但他明媚的金黄眼眸、白皮红唇、匀称的肌肉曲线－一看便知他是基因人中的极品。仿佛从中世纪名画中走出的贵族－成堂拥有让人过目难忘的特质。卷发青年更是身材高挑，有着现在已经几乎绝迹的黑发黑眼、水洗棉衬衫下成熟男人的肌肉线条，让他全身都散发着毒药般的荷尔蒙，无时不刻不激起女人们的保护欲。

“盖老板，拜托了。不是说好我要拜你为师，跟你学习制作‘自然人’吗？”

“嘘－”盖先生用余光扫试了一下四周熙熙攘攘前来寻乐的人们“你想给自己找麻烦吗？这不是地面上你父亲的地盘，这里是地下。联盟的法律我想你是知道的。”

“公开谈论自然人在这里是绝对禁止的。您说的没错”成堂的声音里有种掩饰不住的颓废。

而卷发青年又恢复了原有的漠然表情“更何况我造不了他们。现代技术能制造的只有转基因人。”

成堂不肯善罢甘休“可是你不是能利用那些女性的身体，用古老的技术让他们受孕？10个月后，你不是总能给客户带来他们希望的……”这次少年人长了点心眼，没有说出那个禁忌的词汇。

盖先生一口气喝下最后的冷咖啡，转身就走：“说不行就不行。教你？你拿什么来跟我换？”

“我……我可以做你的帮手”

“需要帮手我可以自己花钱雇。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不要动嘴。更何况……”盖先生回头冷冷的看着少年“你有钱我的技术也不卖”

“为什么？你不是总说世界上‘只有钱不会背叛你’。我爸有的是钱……”

盖先生突然停下来，紧跟其后的成堂一个不留神险些撞到他背上。他低吟着少年人刚刚的话：“你问为什么？”然后突然拉起身上的灰色T衫，暴露出腰部右侧的一个伤口－丑陋粗暴的伤疤如一条小蛇般趴在那里。他又缓缓转过身，整个上半身都暴露在了少年面前。

“看见了吗？”和他平静面孔形成对比的，是身体上凹凸不平、色素沉淀后数道伤痕“因为那些是学不来的。只能靠命来搏。你有这个觉悟吗？”

在身后一个老太太晕倒的声音中，盖先生迅速放下衣衫，快步走向停在外面的破旧白色飞行车，徒留少年人独自在原地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