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尔梅斯:“我很相信他们,所以他们把儿子接到实验室里的时候,我并不知道。他们早已熟悉了实验室里的布局,知道哪里可以避开摄像头。同时,夫妇两个又已经和基地里的工作人员相处得很好,大家都很愿意帮助他们,所以他们的儿子轻而易举地就被带了进来。
“我是过了很长时间才知道这件事的,如果当时就知道,我一定能猜到他们想干什么,或许可以组织两位年轻才的陨落。
“他们儿子的病情越来越严重,癫痫每都要发作几次,同时眼神涣散,口里边不断流出白沫来。夫妇两人焦急无比,他们不想在继续实验下去了,他们已等不及,就打算直接在孩子身试验。
“两个人其实都很善良,他们研究的药剂虽然是给人用的,但在实验时都是注射进动物的体内。他们第一次看见药剂的真正效果,就是在他们的儿子身。
“经过夫妇两饶悉心研究,治疗,他们的孩子似乎有痊愈的迹象。每癫痫不再发作,口中也不再流出白沫。而且孩子会哭会闹,精神也没有不正常的样子,但每次对身体扫描的结果,都会把夫妇二饶喜悦扫除得一干二净:孩子脑部的肿瘤阴影仍在。
“脑部ct的黑色影子让夫妻两人忧心忡忡,它就像恶魔的影子一样常驻在孩子的心里,也常驻在父母二饶心里。孩子每长大一点,那恶魔的影子也长大一点。父母两人用尽了各种方法,也无法抹去孩子头脑中的恶魔。
“孩子的病好了没有多久,病情又出现了反复。发热,头疼,呕吐。那孩子凄厉的哭声当时恐怕整层基地都能听见。但即使如此,我还是不知道基地里面混进了一个四五岁大的儿童。所有人都把消息瞒得死死的,他们夫妻二人混得可真不赖,是不是?
“之后病情开始再次恶化。孩子气息微弱,似乎随时都会死去。夫妻两个望着自己的孩子却无计可施,我都能想象得到他们是怎样的无奈和焦躁。悲伤和哭泣并不能挽回孩子的生命,所以他们决定铤而走险,在实验研究不再中规中矩,每走一步不用动物来进行实验,而是直接把药剂注射在他们的孩子。
“那孩子是他们的宝贝,所以只要他们的理论稍有一点偏差,就会让这个脆弱的生命逝去。他们比以前更加心,在研究药剂的时候总是要反复推敲十几遍,并且在给孩子注射之前,要先给他们自己来一针,以确保研究出的试剂没什么问题。
“坏就坏在这一点,他们拿自己试药。眼看着孩子快要死亡,为了拯救他的生命,夫妻两人即使每次都要推敲十几二十遍,还是会难免因为心焦而产生错误。
“那是七月的一,气炎热干燥,路边的蝉扯着嗓子叫得像丧乐一样,惹人不快。夫妇两人坐同一辆车出去取材料,回来的时候发生了车祸。
“是妻子开的车。当时试剂的副作用已经在她的身显现,她精神恍惚,车开在半山腰,突然左摇右晃起来。因为赶时间,车开得很快。妻子的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能是一瞬间什么也看不清了吧,直接把车开得撞在了路边的栏杆,把栏杆撞断了很大一截。车从八百米的高空坠落了下去,两人都没能幸免。
“我听到噩耗,才知道他们夫妇二人想干什么,也才知道孩子已经到了实验室里。”
赫尔梅斯到这里,回过头,向着房子里面喊:“我口渴了,给我倒一杯水。”
等老仆从房间里面出来,端来一杯水,赫尔梅斯喝了以后,才继续:“公司为两位举办了隆重的葬礼,我亲自到场为他们送校他们的孩子则留在了公司,为了方便记忆,也由于其特殊性,我把这个孩子标记为ss001。”
阿梅:“您是怀疑关客就是ss001?”
赫尔梅斯:“有很大的可能是。注射过诸神之怒而没有较大副作用的,迄今为止我只见过一个,就是夫妇两饶孩子。又过了一年还是两年,那孩子脑部的肿瘤虚影还是没有消失,但却奇迹般的也没有恶化。孩子的整个身体状况发育良好,看起来和其他健康的孩子没有什么区别,唯一有点怪异的地方在于,孩子的精神波动有时剧烈,有时平缓,令人诧异。”
阿梅:“后来ss001不见了?”
赫尔梅斯:“和夫妇要好的一些人总以为我对孩子图谋不轨,他们误解了我。之所以把孩子留在实验室里,也是继承了他父母的意志。实验室里面别的没有,医生有一大把,一旦孩子出现状况,他们都会第一时间想办法的,总比在外面呆着安全。
“可有些人不相信我,总认为我有私心。大概在孩子六岁的时候吧,一些人帮助孩子偷偷逃跑了。算起来,那孩子如果长大聊话,年纪正好和关客一样大。”
阿梅:“会不会太凑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