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惮着眼前这些人,郑春除了狠狠瞪她一眼外,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转身往里走了走,但又不死心地想听听他们到底说什么,便藏在了水缸后面。
容依依看向那侍卫,道:“不知找我有什么事?”
侍卫笑的如三月春风:“是主子要找您,您且去见一见吧。”
他指了指不远处的马车,罩在外面的丝绸被风吹起,是和先奉村不相称的柔软尊贵。
容依依收回目光:“有什么事就在这说吧。”
那人有些为难,还想再劝两句:“这……”
可没等他说话,身后的马车传来动静,那人脸色微变,两忙转身迎上去。
只见男子一身玄色华袍,身材修长有力量,眉眼凛冽锋利,但又有一股说不清的贵气萦绕在周身,他下了马车朝容依依走过来,一双眼眸中化不开的冰冷微微消融,带出几分软和的意味。
他走到离容依依很近的位置,才停下来道:“是我想请你去治病。”
声音很有磁性,还带着些许沙哑。
容依依挑眉:“给谁看病?”
男人弯了弯唇角,仿若冰消雨霁:“是我请你,自然是给我看。”
容依依歪了歪头,一根手指指着自己:“我,兽医,不给人看。”
男人身后有人厉喝大胆被他抬手制止。
他道:“我知道,但我还是想请你来为我看看。”
容依依皱眉,这人是不是脑子有病,这跟承认自己不是人有什么区别?
男人则看着她,心里窃喜,还是让他找到她了。
见她久久没有决定,男人又道:“我是景墨,就住在县城别庄上,没有冒犯的意思,只是确实要麻烦你……”
没等容依依开口拒绝,藏在一边的郑春跑出来,笑的跟朵牡丹花似的:“官爷说笑了,有用的上她的地方尽管吩咐,只是我们家都是妇弱病残的,她一走,那些个活计也没人做了,您看……”
说着搓了搓手,显然是要钱。
景墨也没计较,掏出一个荷包来。看分量绝对不轻。
“只要能请到容姑娘,报酬绝对不会少。”
郑春笑的快要咧到耳根,她狠狠推了容依依一把:“快去啊,人家这么有诚意的来请你,你摆什么谱?”
容依依看着景墨就像看一个冤大头,她笑了笑,伸手将他手上的荷包接过来:“那我便去吧,只是这报酬,还是等我看完再说吧。”
说完,径直走向马车,景墨也没再搭理愣住的郑春,跟着她上了马车。
马车里还点着香,很温暖,哪怕是一方丝帕也是难得一见的珍品。
容依依低着头,装作无意般发出了一些单调的音节,很快得到了回复。
“这位是太子殿下,而我,是堂堂太子殿下的专属车夫,尔等平民竟然敢这样问话,简直是以下犯上!以下犯上!”
容依依翻了个白眼,什么车夫,不就是匹普通的马,还是匹有点中二的智障马。
她有两个秘密,一个是她穿越而来,占据了这小农女的身子,其实灵魂属于现代兽医容依依的。
另一个则是她能听懂动物说话,并能与之交流,这也是她选择当兽医的原因。
一边想着,她一边套出了景墨的身份,不由得暗自心惊,然而下一秒,他便上了车,坐在她对面的软塌上。
马车辘辘前行,景墨看着一直没有抬头的容依依出声问道:“地上是有什么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