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朵,你说的太过分了。”白鸽终于连名带姓的叫我,以前都是叫我“朵妹子”,听得我发烦。
我讨厌不熟的人与我套近乎,一直因为陈查查我没有说什么。但这一刻,我感觉我不用伪装,他们撕破了我的面具,露出了一个真正阴暗的我。
“对啊,我就是这么过分!陈查查,你不会是才看清我吧。”
我用手指着哭成泪人的陈查查,我想这一刻我的面容一定很可憎,本来长的就凶,现在应该比野兽更可怕吧。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我玩也不过是为了满足你可耻的虚荣心罢了。”
我说的绝情,她推了我一下,然后跑了出去。
她说:“朵朵,我再也不想理你了。”
到最后,还是习惯性的叫我昵称。
她本就是一个喜欢哭的人。可能心里没多难过吧。
我一直暗示着自己,自己说的没有错,本来大家跟我玩都是为了钱,本来像我这么脾气坏的人不会有朋友的,也不会有人喜欢我。
我想到了安风,他还没有回复我,还有他视若珍宝躺在他书包里的那封情书,是安甜甜的。
他喜欢安甜甜吧?安甜甜比我漂亮,会唱歌会跳舞,家事也好。这样的人和他才是天生一对呀。
我算什么?只是一个凶狠残暴的暴发户罢了。
灰蒙蒙的天,就像我的心情一样,随时都可能冒出小雨点来。
我丢掉了所有的尊严和自信,决定再找一次安风。
自从我决定学了美术,他的时间和我是错开的,我在美术室的时候,他在班上,当我回到班上时,他去了播音室。
命运总是这么爱捉弄人,或者它早看出了我和他的不合适,提前告诉我罢了。
正逢放学,窗外突然下起了大雨。同学们都叽叽喳喳,但还是压抑不住心中的喜悦,三五成群,两人一聚,撒丫子就跑。
学生们的快乐就是这么简单。
我进教室时,身上还淋了一些雨,竟然感觉还有冷。
安风还在位置上自习,补他掉了的课,明明跟跟我一样坐在窗边,丝毫没受到外面大雨的影响。
玻璃上发出野兽般的叫喊,窗外树枝摇曳,把为数不多的叶子都抖落了下来,留下光秃秃的树杆,如果我一般寂寞。
“安风。”我唤他,这个名字十年间我唤了无数次。
他习以为常,连头都没抬,只是轻轻地回应了一声。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