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宁简单把事情经过又给缪雪讲了一遍。缪雪起先也觉得吃惊,没想到那个二公子居然一口咬定他认识艾宁,还是在一百来年前就认识,这完全是天方夜谭嘛!一百来年前艾宁还没出生呢!不过后来她听着听着又觉得,一个疯子嘛,说什么话都是疯话,什么没逻辑的话都敢说,所以不管说什么都很正常,根本无须惊讶。
于是缪雪道:“他的话你不用太放在心上,那个小疯子疯了很有些年头了。不过你要是还想知道时文书被杀的事情,恐怕我也没办法回答你。因为那件事到现在还是悬案。他是在卧室里被人掷毒镖杀死的,早上家仆发现的时候,人都已经凉透了。”
“那他家的二公子又是怎么疯的呢?照你先前说的,时家的那一对双生子本该前途无量,那他一定不是生下来就疯的吧?”艾宁又问。
“这个嘛……”
缪雪想了想,摇头道:“你问这个我还真的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那个时二公子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开始犯疯症了。好像是因为幼时发烧把脑子烧坏了吧。是不是真的我也不清楚,过了这么久我也忘了。”
“……这么说也对,毕竟也有不少人长大以后才开始犯疯病的。是不是先天的很难说啊。”
艾宁一面说着,一面又在心里盘算起另一件事。因为关于时府的事情她已经知道的差不多了。一个好奇心渐渐满了以后就要开始寻找其他事情再来“好奇一下”,这就是闲不住的艾宁。而她眼下最感兴趣的,当然就是她从那个巫烟身上翻出来的那卷卷轴。虽然上面的字她一个都没看懂,但最后面那个圆圆的像阵法一样的东西,她还有个百分之八十的印象。
可是,真的能把那个拿来问缪雪吗?看清渊当时的表情,那个卷轴里记的好像是什么不得了的内容,随便这么问出口是不是不太好?万一惹来劈头盖脸一顿骂……她现在已经得罪了清渊,可不能连缪雪也给得罪了呀!不然就没人站在她这边了!
艾宁越想越纠结,整个人都要抓狂了,烦躁的不停搓着手心。
缪雪被她搞得满头黑线,道:“干嘛这副模样?你要问什么了不得的问题不成?宇宙洪荒之类的?”
艾宁倏地一下扭头看她,缪雪登时一僵。不会真让自己说中了吧。她赶紧补充道:“我先声明啊,你要是想问什么洪荒起源之类的事情,那还是算了。那些太深奥的东西我不知道。”
艾宁连忙摆手:“不是不是!不是那种东西!嗯……怎么说呢。就是我偶然间看到的一个图形,可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就,有点好奇。嗯,有点好奇。”
“只是偶然看见了就好奇?”
“嗯,是这样,好奇心重嘛,哈哈……”
于是在缪雪半信半疑的注视下,艾宁还是硬着头皮,装作从衣摆上使劲挤水沾湿手指,实则是在指尖处直接生水,在她们俩脚前的车板上描出了那副阵法图。她一边描画,缪雪一边说。
“这个,好像是个阵法图啊。上面的图案很像青苍的一种古语。我好像在哪里见到过,但是记不太清了。你认识这些古语吗?”
艾宁还在继续画,边画边道:“怎么可能认识啊,我都不知道那是语言。我还以为就是普通的什么图案呢,比如图腾之类的……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