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不管值不值得,不管有没有筹码,既然选择做了一个赌徒,那就轻易不能下桌,这场赌局,不过是他做东而已。
“试探?不,我说了,这只是一个交易,成功与否,不过都在摄政王的一念之间而已。”
沈清梧俯身扶起身旁的姬他,然后拍了拍他身上的灰尘道:“交易?是,你确实是我见过的女子中少见的聪慧的那一个,但是我沈清梧,总还没沦落到一个女人来帮我的地步。”
“女人?敢问摄政王,走到如今这个地步,或权倾朝野,或被废被贬,无关荣辱,哪一样不是女人给你的?”
知秋一个大步上前死死地盯着沈清梧的脸:“我的摄政王,女人,多可怕啊。”
话音刚落,沈清梧一拍桌子一个借力,腾空而起,一下跃到知秋的面前,然后伸出右手毫不犹豫的掐住知秋的脖子,知秋的脸迅速因为窒息而被憋的泛红,眼看就要呼吸不过来,沈清梧却加重了手上的力气:“我告诉你,在整个北夜,唯独对我,你要好好想想,是不是什么话都能说!”
知秋感觉自己的脖子几乎要被这个力气给扭断,但她依旧高高的昂着头,从喉咙缝里挤出声音来:“那我…我也告诉你..咳咳..我叶知秋除了父母,无…所畏惧。”
沈清梧突然松了手上的力气,知秋立马开始大口呼吸。
“父母?没看出来,你还是个感天动地的孝女啊。”
知秋想了一下,才明白过来,他以为的父母应该是叶明礼,但又不便解释,只好任由他误会下去。
“所以这个交易,你到底是做,还是不做。”
“做!当然要做,但是这个交易的内容自然还是得由我来决定。”沈清梧一副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样子。
“什么意思?”知秋不解的问道。
“我保你一世安稳,你说服你父亲交出叶家军。”
他说这话的时候,没有丝毫的停顿,清清淡淡的,仿佛在说一件今天吃什么这样简单的事一般。
知秋咬了咬下嘴唇道:“你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沈清梧冷笑一声:“你做不到?那你凭什么跟我谈条件?”
直到走出摄政王府的大门,知秋才认知到,刚刚自己一拍脑门答应了沈清梧什么事情,让叶明礼交出叶家军?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大家心里都清楚,如今北夜二分,沈清梧一家独大,但是叶明礼的实力也不可小觑,虽说是丞相一类的文职,但是他手上私养军队的事世人皆知,也是因为有了叶家军,才让沈清梧稍有忌惮,虽说守卫南疆一代的是孟德大将军,是沈清梧的舅舅,且号令北夜军队的逐鹿令也在他手里,但是毕竟是名义上无诏不能回的边防军队,所谓远水解不了近火,在这北夜的都城内,究竟还是叶明礼占了上风。
况且,皇宫内的护卫军已经被全都转移成叶明礼的部下,城内的守城大将军也是二夫人的哥哥,是叶莹萱的舅舅,可以算得叶明礼的亲信,所以从城内形式上看,沈清梧还是被压制的。
如今要让叶明礼交出军队,几乎是要生生折掉他的双臂,恐怕是用什么也不能逼的他这样做。
但是自己刚刚一口就答应下来,甚至连沈清梧要怎么保自己都没有问,刚刚自己是中邪了吗?不过仔细想想,沈清梧其人还真是一头贪婪的狼。
好像什么都不能满足他,知秋开始好奇,他被废的那一段到底真正是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