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宣叹口气,轻手轻脚上炕,将她闷头的被褥挪开,最后捏了下她的脸才躺下。
“隐藏的母老虎。”
胧月的情形并无多少好转,依然靠着麻药控制,唯一的转变是她不刚刚醒来那么歇斯底里,变得沉默了,然而她的心扉始终不对任何人敞开。
襄王妃再次与襄王提议,“要不王爷去凉王那边说一声,兴许他们能同意呢。”
昨晚她提及了,但被襄王否决,言说霍彦是因为胧月在变成这样,他哪还有脸前去上伤痕累累的霍彦去劝害人的胧月,凉王一定会恨死他。
“霍彦尚且不能随意走动,我怎么好意思让人家为难,不要花颜说什么话你都信,找嫣儿和苏家丫头来更合适。”
襄王妃气冲冲的道:“他怎么不合适?只有他才能真正理解胧月的心情,懂得那份苦,他行动不便,派人抬他去如意苑即可。
凉王是否高兴又不会摆在脸上,你们之间讲的又不是感情,不过是相互利用罢了,管他是否乐意,只要你出面跟霍彦谈,他们必定不会拒绝。”
“你什么都不懂就不要瞎指挥,霍彦是男儿,他的想法怎么会跟胧月一样,你想想人家醒来之后的反应就该明白。
他懂事,能体贴凉王,识大局,对我们也客客气气的,不像你娇惯出来的胧月只知道她苦,一点不理会我们的心情。
哼,在你眼里我和凉王只是相互利用的关系,你倒是看看感情不到位,人家要不要给你利用,你当凉州爷孙俩是隔壁二傻子?”
“胧月是我一个人惯出来的?你只顾及跟他们之间谈感情就不管自己的亲生女儿了?
论感情,凉王就会帮你?就算他帮你又能怎样,你们还能将天掀翻不成,连区区一个藩王都让你如此畏首畏尾,能做成什么大事。”
她说完就暗道不好,果然襄王怒道:“如果本王做不成大事其中有很大原因都是你害的,区区一个凉王,你好大的口气。
我不说你,你还以为自己很能耐,你心疼胧月,难道我不关心?但你不该强人所难,明知凉王不高兴还故意为之,略次劝我去碰壁。
胧月醒来有太医们给她医治就行了,至于她想不开,那不是有麻药控制她的行动,还有一大群人盯着,就算她想死也死不了。
你以为单凭一个霍彦就能打开她的心结?我跟你说,她短时间内消停不了,我们何苦去逼霍彦?
先找些亲朋好友劝慰,等霍彦下地活动之后,我再寻合适的机会提,晚几天不会耽误胧月,你稍微理解一下凉王,不知道他多宝贝霍彦?”
说风就是雨,听到花颜的提议,她巴不得马上将霍彦抬到胧月跟前,胧月果真想听一个债主的劝?
再说霍彦能真心想劝慰祸害他的人?
完全是想所有人都听她的指挥。
“你总让我理解一个外人,谁来理解我?他们跟我没关系,只有胧月是我的女儿,你拉不下脸面,我去求他们帮忙。”
“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襄王妃不甘示弱,说着就往门口走,襄王跨几步抓住她,“你听不懂我的话是不是?”
“放开,你不管女儿,我来……”啪一巴掌落在脸上,襄王妃顿时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