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学点东西总没坏处。”盛九敷衍道。
“……”
见她不想,盛明予没继续追问,只是心里暗暗留磷,决定好好留意盛九一段时间。
白马堂口这件事让盛九在程门声名大噪。
程门有点年纪的人都是陪着盛明予从那段艰辛岁月砍杀过来的,这几年盛明予号召大伙儿“从良”,这些大多数没什么文化的人做不来文职,只能每在堂口跟个保安似的守着,有人来打闹甚至还得和和气气的解决,没少让他们觉得憋屈。
盛九这番豪横至极的操作正对了他们的胃口,一时间,程门上下对盛九的来历更好奇了。
盛明予有心慢慢放权让盛九接管程门和盛海科技的大事务,到邻三个季度,盛九再次拿下一个跨国大合作时,他在公司董事会上宣布提升她为盛海科技副总裁。
盛九手上有了实权,做起事来越发得心应手,不仅盛海科技大事务一手抓,连程门都被她管理得井井有条。
放了权,盛明予很快就轻松下来,有时候待在办公室无聊了,就带上熊初墨一块去野外钓鱼,一坐就是大半,熊初墨笑话他才四十出头就提前进入退休状态。
“谁让我眼光好,找了个这么能干的继承人。”
盛明予对垂是看得开,他年轻的时候对于权力的追求到了近乎执念的地步,那时候是因为不争不抢就会被人踩在脚下,现在冉中年反而看开了,十几年身居高位,他深知高处不胜寒的道理,一直紧握在手里的东西稍稍放开了些,让他觉得无比轻松。
而他本人很享受这个状态。
傍晚,钓完鱼,今收获颇丰,盛明予钓上来两条一斤多的野生石斑鱼,他收了竿子:“把鱼拿回去,让保姆做清蒸鱼,叫九一块回来吃饭。”
“好。”
回家路上,熊初墨开车,车行驶到一个岔路口时停了下来,盛明予问:“怎么了?”
“前面堵车了。”熊初墨把脑袋探出车窗去看:“好像是俩学生在打架……啧,打架也不能在斑马线上打啊,影响交通。”
盛明予闻言降下车窗,往前面红绿灯的斑马线处看去,两个身穿校服的孩子在斑马线上动起手来,个子高的被个子矮的追着揍,周围的车都被逼停了。
他眯起眼睛盯着出手凶悍的矮个子男生看了一会儿,在他连续踹凉在地上的高个子男生四五脚,每一脚都又狠又戾时,他脸色一顿,立刻打开车门下车。
熊初墨不明所以:“明予,怎么了?你去哪儿?”
盛明予丢下一句“这熊孩子好像是晏家的”就快步走到斑马线处,他一把扣住矮个子男生的手,把他抓了起来,看清他的脸,盛明予确认了,是晏淮之和楼闻筝的儿子,他隐约记得叫什么晏裕安来着。
晏裕安这会儿杀心正浓,眼睛都红了,突然被人拽住手腕,他下意识挣扎起来:“放开我!”
盛明予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高个子男生,对方比晏裕安高出一个头,这会儿被打得满嘴都是血,不远处的交警姗姗来迟,盛明予低声:“不想惹麻烦现在就跟我走。”
晏裕安显然有所忌惮,怀疑的看着他:“你是谁?”
“你爸叫晏淮之,你妈叫楼闻筝。”盛明予拖着他往自己的车走,到了车旁,他敲了敲窗户:“大熊,你把这事儿处理一下,我先带他走。”
熊初墨去应付警察了,盛明予开车带着晏裕安先行离开。
车开到僻静处停下,盛明予偏头打量着坐在副驾驶的晏裕安。
他知道这孩子是楼闻筝和晏淮之领养的,十五六岁的少年生得唇红齿白,大概是发育得晚,个子还没长起来,这会儿正用校服袖子蹭脸颊上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