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关乎到自己的面子啊,朱元璋怎可承认呢?
实际他听到马秀英这样说,再回过头来去想那人的种种,这不就是疯子吗?
“我知道你求贤若渴,加师父这人的性子又十分独特,你便总以为性子独特之人都是师父那样的奇人,所以信错了人,也是情理之中。”
马秀英太了解朱元璋了。
“我知道你听我说了这些,一时间有些无法接受,可有些话啊,我必须得和你说,如果不然,今后又遇到这样的事怎么办呢?
别说他今日发病起来多吓人了,你想想你之前为了护他,与李先生也发生了诸多分歧,多伤李先生的心啊。
似李先生这般的人才,若是寒了他的心,你可就真是少了一根臂膀啊!
眼下这里也只有你我二人,这些话我绝不会说与第三人听,我只是希望你今后多留个心眼,似师父这般的人,这天下难得有第二个啊!”
朱元璋嘴虽不说什么,可自此之后,他便不再轻易的相信什么“奇人”了,只要看到谁说话做事有些跳脱,便本能地认为这人是“疯子”,也是从那以后,前来投奔朱元璋的人,他都让李善长去见,李善长觉得可以的,自己再见。
所以此时朱元璋看到这湖海散人行为举止这般怪异,并没有认为他是真有什么本事的人,反而是本能地离他稍微远了些。
而高凡心里也明白,这样说话的人,要么就是有本事的人,要么就是脑子有问题的人。
无论是哪一种,高凡都很有兴趣,自己见这湖海散人,不就是为了见识见识各色各样的“奇葩”的吗?若这湖海散人是个性格十分普通的人,高凡还不稀得多说两句呢。
“不猜?”高凡挑眉,“那你想知道吗?”
“在下也不想。”湖海散人摇了摇头,还顺手拿起手边茶几的茶杯呷了一口茶,才又继续说道,“在下此番的目的只是为了投奔朱大帅,希望朱大帅能在乱世中给在下一个安稳的栖身之处,在下若能伴在朱大帅左右,虽不能为朱大帅出谋划策,但在下至少能在朱大帅公务的闲暇之时,为朱大帅解解闷,至于其他的,都与在下此行的目的无关,所以不必知晓。”
高凡见这湖海散人全程都只对投奔朱元璋感兴趣,自觉自己说太多也是自讨没趣,便对着朱元璋使了个眼神,“元璋,看来这湖海散人是专门冲着你来的呀,为师在此说这么多,散人似乎并不感兴趣,要不,你和散人聊聊?”
高凡话已经说到这里了,朱元璋也只能硬着头皮和湖海散人沟通,可他此时觉得自己被这看不懂眼色的湖海散人夹在了一个尴尬的境地,好在看师父的样子,师父他老人家并没有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