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晴闻言叹了口气,皇上在位近十载,边境太平,风调雨顺,四海升平,唯独子嗣上不太顺利,至今唯有一女。
皇族子嗣何其重要,难怪太后和皇后会如此心切了,可问题是据大师兄信中所言,问题却是出在皇上身上。
他们当年冒险开颅解除了先皇的病痛,却无法改变皇族子嗣天生的体质问题,若是皇上迟迟没有子嗣,朝堂定会再有一场波澜。
想到这儿,沈晴忍不住又想叹气,可转念一想,天塌了还有高个子顶着,想那么多也是无用,不如快活一日是一日。
苏城眼睁睁看着沈晴把他晾在一旁,自顾自的想着什么,脸色一变再变,不由好笑不已。
不管岁月如何更迭,阿蓉还是那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这点儿大概永远也不会改变。
宋清尘被小双喊了过来,刚进院,便见苏城含情脉脉地看着媳妇,媳妇微微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顿时醋意大发。
可不等他走近,糖豆便跟炮弹一样朝他冲了过来,宋清尘忙弓腿扎马步用千斤坠稳住身子。
糖豆冲上来猛地跳到宋清尘身上,抱着他的脖子抢先告状道:“爹,娘说我是文盲,还说我的字丑,爹,你不是说我的字是随了娘吗?”
宋清尘傻了眼,抬眼看向沈晴,沈晴抱着女儿面无表情地注视着他。
宋清尘急忙解释道:“媳妇,我可没说过这话,你的字怎么会丑呢?你的字写的那么好,都可以当字帖供人临摹了呢!”
糖豆惊呆了,苏城也被宋清尘的毫无底线的胡说八道震撼了,他就算对阿蓉再念念不忘,也说不出这么昧良心的话来。
他输给宋清尘,果然是因为太要脸!
满月宴后,宋清尘迫不及待地送客,成功送走了宋清阳夫妇、宋二虎等人,还有最碍眼的苏城后,宋清尘瞪着赖着不肯走的楚灵赟怒道:“你怎么还不走?”
“父王让我跟你学兵法,你都没教我呢,我怎么能走?”楚灵赟理直气壮地道。
宋清尘挥手跟挥苍蝇一样,十分嫌弃地道:“兵法这玩意儿多打几次仗就会了,不用教,赶紧走,我家米少,养不起你这头猪。”
楚灵赟不满道:“叔叔这话说的好生让人心寒”
“谁是你叔叔?我不是你叔!”宋清尘一听他喊自己“叔叔”就要炸,这小子喊阿晴“姐姐”,喊他儿子“弟弟”,却喊他“叔叔”,这他娘的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辈分?
楚灵赟不紧不慢地道:“您和我父王情同兄弟,自然是我长辈,您比我父王年少,我不喊您叔叔喊什么?”
宋清尘瞪眼提醒道:“你喊我媳妇姐!”
楚灵赟理直气壮地道:“姐姐跟我年岁相当,还那般年轻貌美,我怎么好意思喊她婶婶?”
宋清尘气的干瞪眼,他本就不是话多的性子,这几年为了哄阿晴高兴,嘴皮子是利索了些,可比起楚灵赟这种天赋异禀的利嘴快舌,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儿。
“姐姐就喜欢你这爱说实话的性子,今晚要不要吃荷叶鸡啊?”沈晴听到这话,眉开眼笑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