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守卫的段海乔忍不住小声问宋清尘道:“你对沈院判的医术就这么有信心?”
宋清尘抬了抬眼皮,淡淡地道:“担心也无用,不如想点儿有用的。”
“什么有用的?”段海乔很好奇,此刻还有什么能和皇上的安危相提并论。
宋清尘微微皱起眉头,有些烦恼地道:“你知道小孩几个月开始出牙吗?我家糖豆最近口水多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快出牙了。”
段海乔
老子连媳妇都没有呢,怎么会知道这种事?
有儿子了不起啊?
臭显摆!
这算是沈晴迄今为止做的最耗神的一台手术了,精神高度紧绷让她的汗就没落过,倒不是手术难度有多大,开颅后的情况跟沈晴预计中差不太多,放在以前都算不得什么大手术。
可难就难在医疗条件太差,全手工凭肉眼,沈晴一丝一毫也不敢放松。
等到手术完成,殿门打开,皇后看着一脸疲态却带着笑容的沈晴,眼泪簌簌掉落下来。
喜悦如潮水般淹没了众人,手术成功了,皇上得救了!
“现在还不到高兴的时候,手术虽然成功了,但危险还没过去。”沈晴沉声提醒道:“接下来这几天比手术更关键,能熬过去才算真正好了。”
沈玄晏比沈晴更上心,他恨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都盯着皇上,不放过他一丝一毫的反应,这可是最宝贵的第一手医案啊!
沈晴忙着治病救人,皇后忙着稳定后宫,徐颉忙着坐镇朝堂,太子忙着代父祭天,宋清尘忙着威慑边疆,徐仲郢也很忙,他忙着给皇上做假发。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有损。
为了治病,皇上的头发可全剃了,还在头上开了个窟窿,这要是让人知晓,可不止是不孝那么简单。
皇上让沈晴治病的事瞒不住,可他剃了头发的事一定得保密,经过众人再三商议,这个艰巨的任务落在了心细如发的徐仲郢身上。
徐仲郢拿出当年在桃山村织鱼网的手艺,潜心细织做假发。
钦天监选定了日子,太子奉昭代父祭天,先去皇觉寺戒斋三日,然后焚香沐浴更衣,在十月最后一天率百官祭天祈求暴雪消散天下太平。
盛大的祭天仪式结束了,百官们终于长出一口气,皇上也终于醒了过来,沈晴再三检查确定手术很成功,可还不等沈晴松口气,俞万州便发现有人在皇上的药里动了手脚。
对此沈晴很郁闷,忍不住跟俞万州他们吐槽:“下毒的人是傻的吗?这殿里有七八个御医,十来个医士,她是从哪儿来的自信能瞒过咱们这么多眼睛,把这么明显的毒送进皇上嘴里呢?”
“狗急跳墙时,还会考虑墙够不够矮,好不好跳吗?”沈玄晏嘲笑的太过明显,惹得俞万州瞪了他一眼低声喝道:“闲话少说,闲事莫理,这是皇上的家事,跟咱们无关。”
沈晴和沈玄晏对视一眼,撇了撇嘴,这还真是皇上的家务事,因为下毒的人已经招认,幕后主使是太后。百晓baixia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