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议论纷纷的士兵听完也都沉静了下来,因为他们不相信一向为人刚正不阿的国师会做出这样残忍的事。蒙爵岩见状赶忙问着国师:“国师大人,他们说的不是事实,您快告诉我们!”
苏言实在听不下去了,开口说道:“对,你们的国师怎么会挂着正义的羊头卖着不义的狗肉呢?他是修道之人,肯定是正义的化身,我们妖族就是被唾弃的对象。”
“你这妖孽,说话着实难听!”国师带来的那批人马中一个头目模样的人冲苏言说着,只见苏言一个闪身来到那人跟前,待那人还没反应过来就是朝脸上一通招呼,之后又闪身回到离沫身后,只见那人的脸瞬间肿成了狗熊一般。
“我最恨别人喊我妖孽!”苏言说着从怀中拿出一块手绢擦净打人时留下的血迹,之后又把那手绢扔在地上。
“苏言姑娘,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再伤人了!我们只是想要一个解释,以还国师大人清白!”蒙爵岩见那人被打成如此模样,赶忙向苏言解释。
“哈哈哈,你们说的没错,我就是夺取了那些下贱妖物的修为。大家都是修行之人,你们怎么不明白修行本来就是一场惨烈的竞争呢?能者成为万人敬仰的天神,弱者只能灰飞烟灭。”那国师突然大笑着冲离沫大声咆哮。
“可笑,还真是可笑!能否成正果不是单纯看力量的大小,更多是看在尘世的乱流中如何平静自我,不为眼前的浮华所蒙蔽,修行之人如果连最基本的道心与慈悲心都忘了,又如何修行?”离沫听完国师的话不禁嘲笑着,“修行的讨论就说到这里,既然你承认了,那你索性就说说你那套夺舍之术是如何学来,还有那困住苏言的黑符是如何得来,以你那修为怕是做不出能困住苏言的灵符。”之前困住苏言的黑色灵符很是奇异,而且威力巨大,只不过是那国师修为不够发挥不出全力才会让苏言轻易地破符而出。
“就是你没追上的那神秘人,是他找上了我!只是,我死也不会告诉你那人的目的!”国师的回答并没有引起离沫的惊讶,因为离沫其实也猜的七七八八,离沫只关心那样的高手到底是什么人,根据之前洛音的描述猜测自己看到的应该是一个人,只是这人在双方势力间兜兜转转的目的是什么?
“我也不为难你,你走吧。只是,你这德高望重的国师之位怕是没办法当下去了,我劝你还是躲在哪个荒山野岭里静思己过吧!”离沫对着那国师说着,只是那神秘人始终是个隐患,看来等回去之后要早做打算。
离沫说罢,只见那国师缓缓走动,所有的士兵见他走来都纷纷让路,只听他口中念叨了一些听不清的话语,渐渐消失在山林之间。
“我就知道离沫姐姐不会不管我们的,原来是刚才有要紧事要办!我们现在赶紧回长安吧,我好想青柳哥哥还有羽墨哥哥……”黄钰见此事已有了终结,心中只想赶紧回长安和那里的朋友说这次的经历。离沫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摸了摸黄钰的头!一旁的伯奇似乎有心事一般看着黄钰,从前几天在蒙爵岩的营地就想告诉他一件事,只是现在看来应该是无碍了……
“黄钰,你们这就要走了吗?”说话的是站在队伍中的蒙爵齐,他一边说着一边朝黄钰跑来,“刚刚没有为你们站出来,你是不是生我的气?”蒙爵齐小心翼翼的说着,其实刚刚也不怪他不做声,毕竟也是个孩子,而且国师在南诏确实是威望甚高,刚才所说的事情若不是国师亲口承认怕是没人会信。
“怎么会,我知道你是相信我们的!”黄钰抱着蒙爵齐说着。离沫、苏言还有见他们两个告别,就放慢了脚步继续朝前走着。
“那我们还是朋友,我还是可以去长安找你们的,对不对?”蒙爵齐兴奋的说着,黄钰点头回应。蒙爵齐继续说着:“我哥哥可不可以和我一起去?他其实非常……”还没等他说完只听身后的队伍中发出惨叫之声。
“谁说我不可以当国师,只要、只要知道这件事的人都没了,我就还是那个万丈光辉的国师大人!”说话的正是之前隐入密林之中的国师,只是此时的他已经状态疯癫,双手插在两个士兵的胸膛之中!
蒙爵岩见状赶忙让士兵列阵以待,却只见国师飞窜空中朝离沫一行扑来,最先被攻击的就是走在最后和蒙爵齐告别的黄钰。离沫和苏言发现国师的动向时想去救黄钰已经来不及了,黄钰架起的护身结界在国师手下就仿佛宣纸一般脆弱,只见黄钰马上就危在旦夕,已经闭眼准备受死,却发现有温热的液体流入眼中,那感觉很是刺痛。黄钰想睁开眼睛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却发现蒙爵齐挡在自己身前,胸口被国师的血手刺穿,而自己流入眼中的温热液体就是蒙爵齐的血液!
黄钰顿时心头怒火丛生,似有一只巨兽要冲出一般,随着恨意和怒火的生起,黄钰只觉得自己晕眩不止,意识也越来越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