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课鼓着眼珠子,恨恨地道:“要想做,老子在四淮街的朝宁牌坊那里等你,记得,把你剁下来的手指头,包个盒子拿过来,要是不做,那么咱们今日也没有见过面,出了这个门,你的任何事情,老子一概不承认。”
完,李课招招手,和门外的一些家丁并肩离开,走的时候,还蛮横的踹了楼梯扶手的栏杆一脚,而店家老板躲在柜台后面,缩着脖子,根本就不敢往上面瞅一眼。
等到人都散干净,秦老板支吾了一下,看了一眼屋内有些狼藉的现场,道:“这个,总之,关系我给你们铺到位了,后续怎么做,就看二位老板的了,家中有事,我就不多留了。”
完,秦老板如同火烧屁股一样,急匆匆的离去,仅留下罗本和江瞳在乱七八糟的包厢里坐着发呆。
“大哥,这……”罗本张了张嘴,表情有些凝重:“看来,这海巡道是早已经做好了准备,能做这个生意的,不是自己人根本就不让做。”
“能够预料到。”江瞳点点头:“要不然私钱生意也不能如此顺利的进行这么多年。首先从招募团伙这里,就拒绝掉了九成眼红的人。”
“那我们要不要启奏圣上,实在不行,大哥我找点人,我们端了他那劳什子朝宁牌坊,不定有什么有用的线索。”
江瞳毫不犹豫地拒绝了罗本的提议:“那样不就是打草惊蛇了,那我们前面所有的铺垫就尽数浪费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大哥你应该如何?”罗本有些烦躁的抓了抓头发。
江瞳没有接话,而是若有所思的看向包厢窗外,远处,李课大摇大摆的背影落入他的眼帘,江瞳沉吟一会,道:“都这么久了,吴山州的知府衙门,是都死光了么?”
罗本听完,没好气道:“大哥,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关心这个,那知府衙门指定是和海巡道总管沆瀣一气的,知道是李课闹事,他们怎么会出面,那不是手心打手背么。”
“手心打手背?”江瞳莞尔一笑,倒是一个有意思的法,不过他很快,就眼睛微微一亮,道:“那你,咱们知府大人,会剁了自己的手指么?”
罗本想当然的就想那怎么可能,但是话到了嘴边,忽然想到江瞳突然这么问是什么意思了,大哥这是意有所指啊。
其实这私钱生意,瞒得过有心人,瞒不过官府人啊!既然不能把官府的人拉下水,变成自己人,那就只有用钱砸,砸出一个太平盛世来了。
“罗胖子,走,和哥哥我去会一会这位传中的吴山州的知府大人!”
而此时的孙传香,丝毫不知道有两个抱着尚方宝剑的年轻官员正在向自己逼近,每日收着丰厚油水的他,此刻正优哉游哉的躺在自家罗汉榻上,两个侍女一左一右依偎着,往他嘴里塞葡萄。
“这日子,真是给个神仙都不换呐……”孙传香舒了一口气,得意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