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家兄妹二人被这妇人吓了一吓,又看这妇人眼神算计,便别过脸去不看她。
“你叫什么名字,居于何地?”顾同风冷了脸问道。
“我就住在隔壁,我姓陈,家夫王大董,大人,大人,我就是听见动静,想过来看看究竟怎么了,我没什么其他意思,您让我回去吧,我家里还有孩子在等我呢……”
“我问你,你和宋瑜书有什么关系?”顾同风问道。
那王陈氏愣了,“我和他能有什么关系,他一个……我就是来随便看看,邻里街坊,大人您也不能凭空污人清白,这天理昭昭,光天化日的……”
顾同风捏了下眉心,却还是没提要放她的事,不知道在沉思什么。唐幼菱在旁边这当口道:“那妇人,我问你,”
陈氏忙忙地在地上挣动,费劲往她那里看:“这位神仙姑娘,您问,您问,我什么都说,只要放我回去,我孩子还在家,他才一岁,多可怜……”
“你可知道,这家的夫人,已经躺在棺材里那位,是个什么样的人?”唐幼菱脸色寡白,神情沉肃,竟有些像顾同风一贯的样子,“我听说,她不怎么守妇道,是个邻里都不喜欢的女人。”
王陈氏一听这话,立刻来了精神,也不管唐幼菱这话一出,身边的两位公子突然都聚集过来的视线,唾沫横飞起来:“您说的没错,宋程氏这个女人,就是个狐媚子,自从她来了这桂圆儿胡同,三五日就要出门去逛,勾得那男人一个个都伸长了脖子看,还整日里坐在这院子当中洗衣做饭,明知那墙头都挡不住人,青天白日,我就见过有那羊羔儿巷子的老光棍爬墙往里进,宋老板要跑生意,一年到头十天半个月就要出门,这女人啊,肯定没少偷男人,呸!”
唐幼菱渐渐笑起来,只是这眼神却越来越冷,她不动声色接道:“哦?照你这么说,这附近的光棍流氓,都没少扒她的院墙?你可有亲眼见过有人进了她的屋?上了她的床?”
唐家大公子在旁边不明意味嗤笑一声,王陈氏还以为是在嘲笑那程韫玉,更加神采飞扬,她只管道:“那倒没见过,我又不是平日里没事做,哪有那个闲工夫天天盯着她家门口看有没有人进去,不过啊,你看看院子,”她一扬脸,“啧”道,“这院子里整日就她一个人,宋老板也没请个丫鬟,这狐狸精长得就不是那冰清玉洁的贞洁样儿,怎么可能受得住寂寞。”
“够了!”反而是顾同风先发怒喝住了她,“滚出去。”他杀气凛然的模样吓得王陈氏立刻缩成了个鹌鹑,刚好顾丙麟松了手推她出去,她便不明不白惶恐万分地退了出去,临走前还不死心又看了一眼。
“她是被这些人逼死的。”唐二姑娘紧紧握着拳,指甲扎进肉里,声音哽咽。
顾同风却摇了摇头,“不一定就这么简单。”
唐幼临也在旁边赞同:“我们还是再问问那个宋瑜书吧,他到底都知道些什么,是不是又另有隐情,都还是未知数。”
宋瑜书被带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