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坤就站在张青身旁,嘿嘿一笑低声说:“张青师兄,你的机会来了。”
“此话怎讲?”张青皱了皱眉,盯着王坤的麻子脸问道。
王坤眨了眨老鼠眼,神秘地说:“新任谷主诸葛红叶向来与上官南不和,这大家都知道,上官南怎么会把谷主之位让给他呢?”
“这和我报仇有关系吗?”张青反问道。
王坤压低声音说:“这其中一定有猫腻,我感觉上官南就算传位,也会把谷主位置传给欧阳风的。”
王麟点点头,挑起大拇指说:“王坤说得对啊,没有传给欧阳风,却给了诸葛红叶,你说下一步会发生什么?”
李彤也恍然大悟笑了起来,说:“当然是欧阳风心中不痛快,而诸葛红叶上任后第一个要除掉的人也是欧阳风。”
张青还是不明白,疑惑地问:“这和我报复德信那个老杂种有什么关系!”
王坤神秘地说:“德信是欧阳风的得意高足,他们之间的关系当然非同一般,欧阳风心直口快,肚子里藏不住东西,一定会把怨恨之言告诉德信的,倘若我们抓住证据,不仅能得到新谷主的信任,而且还能除掉欧阳风和德信这两个老家伙。”
张青这才明白,禁不住狂笑几声,引得众人朝他这里望去,人群中出现一阵骚动,正在讲话的诸葛红叶也停顿了一下,朝张青这边望去。
张青吓得脸色苍白,吐了吐舌头,不敢再说话。
但他暗自下定决心,密切观察德信和欧阳风的动向,抓住证据后向诸葛红叶汇报。
十几天后的一个夜里,大地沉睡,钩月被一片乌云遮挡,漆黑的可怕,冷风不停地嚎叫着,把兰花谷里的树叶吹的“哗啦啦”作响。
在兰花谷正东有一片建筑,红砖红瓦,门口种植着数棵兰花树,花香扑鼻,建筑外面有一道围墙。
墙上布满了爬山虎,郁郁葱葱,一看这个地方就是有身份的人居住之地。
这片建筑群一共分七排,是七位长老居住之地,欧阳风长老住在第一排,这排房占地面积一亩左右,有厨房、餐厅、会议室、卧室等,前面同样有个小院,里面种植着花草和一些果树。
在欧阳风居住的卧室内,灯火通明,数颗夜明珠在房间里闪烁,从窗户上露出两个人影,他们围着一张小桌,面对面坐着喝茶。
“德信,你虽然是我的徒弟,但我们年龄相当,平时也无话不谈,我有个疑问想同你探讨一下。”
“师父这样说太抬举我了,有什么事师父但讲无妨。”
坐在小桌周围的两人正是欧阳风和德信,这几天欧阳风想来想去,总感觉不太对劲儿,又不能对其他人说,于是派人把德信唤来商量。
欧阳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起身推开窗户朝外面看了看,重新把窗户关好,低声说道:“我感觉那天谷主清醒后说得话很蹊跷,完全不是他的性格。”
德信也喝了一口茶问:“那天师伯是怎么说的?”
“你师伯说,发扬光大兰花谷全靠红叶你了,以前我对你印象不好,都是为师的错。”
“后来又强烈要求我们遵从他的意见,让诸葛红叶做兰花谷的掌门。”
德信微微一笑说:“依师父对师伯的了解,师伯应该怎么说呢?”
欧阳风点点头说:“第一、你师伯是个宅心仁厚之人,为人异常沉稳,去见神秘人目的是为了紫荷,他醒来第一句话应该问紫荷的消息才对。第二、他平时对诸葛红叶看得很透,认为他尽管法力达到元婴初期,但有才无德,不适合管理宗门,所以绝不会轻率的把谷主位置传给他,即便传给他,也会安排让我从旁协助。第三、诸葛红叶给你师伯的伏魔剑一直没有出现,第二天我特意跑了一趟十字坡,在现场没有发现任何打斗痕迹,甚至一点血迹都没有,我直接怀疑当天诸葛红叶说的打斗场面是凭空杜撰的。第四”
德信听到欧阳风说的几个疑点后,站起身,对欧阳风拜下。
“师父,我隐瞒了您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还望师父原谅!”德信眼睛中流出浑浊的眼泪,他双手颤抖地说道。
让欧阳风和德信二人想不到的是,在门外围墙上的爬山虎丛中,趴着一个黑衣人,漆黑的夜与厚厚的叶子做掩护,欧阳风没有发现他的影踪。
此人正是张青,这些天他和他的三个伙计王麟、李彤、王坤白天黑夜监视着欧阳风和德信,今天夜里正好是张青值班,他看到一个童子从欧阳风的住所走出,片刻后德信来此,张青大喜,遂跟踪过来,在围墙上藏匿。
夜深人静,张青又是筑基后期的修为,这么近的距离,德信和欧阳风的谈话他听的一清二楚。
当听到德信说隐藏了一件事儿之时,张青眼睛中仿佛冒出了火,竖起耳朵,仔细聆听。
“德信,快快告诉我是什么事情?”欧阳风知道此事一定事关重大,遂急促问道。
德信把那天冒险跟踪诸葛红叶所看到和听到的情况远远本本告诉了欧阳风。
欧阳风一边听,一边牙齿咬得“咯吱咯吱”直响,眼睛瞪得浑圆,犹如一头发怒的雄狮,鼻子里喘着粗气,浑身颤抖不止。
德信看到欧阳风愤怒的表情,急忙安慰道:“师父,我之所以现在才告诉你,就是害怕性格直爽的你直接面对诸葛红叶,到时吃亏的是我们。”
欧阳风听后冷静下来,他想到当年跟踪肖强,反遭肖强陷害之事,默默地点点头说:“德信,尽管我是你的师父,但处事谨慎,为人沉稳这方面,你是我的师父啊,你做的对,我的确经常冲动,做下错事,你说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