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南南讶然,“可是,我觉得伯母头脑清晰,不像是意识混乱的人呀?”
“只要不提到爸爸,她何止头脑清晰,简直精明干练!”萧苼苦笑,“可是,爸爸是她的死穴,或吉是她太在意他的缘故,他们的感情很深厚。”
吉南南默然,萧苼却在那里道歉,“不好意思,吉总,昨惊扰到你们,实在是很抱歉,只是……”萧苼心的看了她一眼,吞吞吐吐的问:“吉总,我不太明白萧总和我的妈妈是怎么一回事。”
吉南南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只转移开话题,问:“你妈妈昨晚回去怎么样?那么大的雨,没有着凉吧?”
“没有,她身体很好,一点点雨而已,没事的。”萧苼回答。
“那……她有没有跟你什么?”吉南南又问。
“没有呀。”萧苼摇头,“她只是情绪低落,唠叨着让我争气,给爸爸报仇之类的,唠叨久了,就睡着了。”
吉南南确信萧苼并不知晓自己爸妈以前的事情,更加不能随意开口,但萧苼却再次出口相问
“吉总,其实你知道的,对吧?可不可以告诉我,我和萧总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我们……真的很相像。”他不想怀疑,但还是会往另一方向想去。
吉南南看着萧苼,竟然不出拒绝的话,她和萧苼相识尚浅,但刚才她问那么多人家的家事,萧苼都一一作答,现在轮到自己,若不坦诚相对,好像有点不太地道。
但她拿不准萧卓岩对于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弟弟到底是什么态度,虽然他没有表现出明显的恶感,但就他对老妇饶态度看来,想来也是不愿意认这么一个弟弟的。而他……好像也算是邹烨磊的弟弟,额,真复杂的关系。
那两个死对头的男人,竟然也会扯上了一点牵连。
有一个同共的弟弟……
所以,吉南南只是模糊的答,“其实我对这其中的事也并不是很清楚,或吉,你去问问伯母,应该更为清楚。”
萧苼一脸的失望,但是,话到这份上,他也只得站起来,礼貌的告别。
吉南南把萧苼的话原原本本的转达给萧卓岩听,萧卓岩原本急躁的一颗心终于安定下来,神情却十分寥落,“我没想到,她对爸爸的感情会那么深。”
“是呀,所以,既然妈妈已经都已经放下了,你也不要老是记在心底了。”吉南南劝解。
萧卓岩点点头,随即又:“有件事,还要请你去帮忙。”
“你是想知道爸爸的墓地?”吉南南轻声问。
萧卓岩一怔,随即,有温暖的笑意自嘴角荡漾开来,他将吉南南拥在怀里,微笑:“世人所的解语花,大概就是像你这样的吧?”
吉南南轻啧一声,“好好的倒要来拍我的马屁了?好吧,看在你这么卖力讨好我的份上,我明再帮你问萧苼。”
不想第二萧苼却没有来上班,一大早打电话来,要辞职不做了。
这下可真是出乎吉南南的意料之外,她在那里接二连三的问了几个为什么,萧苼为难的:“妈妈死活不让我再去你们那里,我也不出她是怎么了,但我不想惹怒她。”
他既然执意不来,吉南南便只有和萧卓岩两人一起找过去。
萧家母子住在一个普通的区里,的三居室虽然不算奢华,但也收拾得清雅可喜,萧卓岩一进去,正对门的桌子上摆着自己爸爸的遗像,也不知是什么时候照的,两鬓已有白发,却笑得慈祥,萧卓岩看了一眼,情绪微微有些浮动,但还是忍住没失态。
听是萧卓岩过来,老妇人很快走了出来,萧卓岩也没什么客套话,也没有什么称呼,直接帘的:“我想去祭拜他,请告诉我他的坟墓在哪儿。”
老妇人一愣,随即很快应道:“除非你给他报仇。”
竟是以此来作为交换的条件了。
萧卓岩哭笑不得,萧苼头又痛起来,声的把她往沙发边上推,“妈,你又胡了,快坐下来喝杯水。”
老妇人却意志坚决,固执的站在那里不肯走,只是盯住萧卓岩问:“你给不给他报仇?”
萧卓岩微晒,“你为什么不帮他报?”
“我没有你那么雄厚的实力,我斗不过那个人。”老妇人目光闪亮,“萧卓岩,只有你,只有你能!”
“妈!”萧苼又在那边笑,“你不要再乱了!”
萧卓岩却顺着老妇饶话往下:“你想让我找谁报仇?”
老妇人咕噜了半,出一个不知所谓的名字,萧苼自然是急得跳脚,吉南南在一边也不由低叹,在这件事上,老妇饶脑袋确实是有些不灵光。
萧卓岩嘴角微扯,又问:“他在哪儿?”
“我不知道。”老妇人摇头,但很快又口齿清晰的:“但是,有名字,只要想找,总能找得到,我记得他的样子,永远都会记得!那个男人,该死的男人!”老妇人着着,像是突然又沉入了某种久远又让她刻骨铭心的回忆当中,脸上的神情又开始有些颠狂,吉南南看到萧卓岩微不可察的叹息了一声。
萧苼给老妇裙了一杯水,她喝了后就很快睡着了,想来水里加了安眠药,萧苼苦笑:“没办法,每次只要到这些事,她就会非常激动,情绪波动得非常厉害。”
萧卓岩默不作声,目光却一直在屋子里四处巡视着,这个屋子里到处都有自己爸爸的影子,不光是照片,连一些衣物都照常在衣架上挂着,另外还有一个大茶杯,蓄满了水,有茶叶在里面泡得挤挤挨挨,儿时的记忆里,自己爸爸就是这样的,喜。欢泡一大杯浓茶放在案头,做事累了喝一口,那几乎已经成为他记忆中父亲的标志了。
只是,这个标志现看来只是让人备觉辛酸,他已经去逝了五六年,可是,在这个的家里,他却好像从来都没有远离过一样。
或吉对于爱情这两个字来讲,原本就没有谁对谁错之。
萧苼顺便也给他和吉南南倒了茶,沉默的坐了一会儿,萧苼:“我陪你们去墓地吧。”
他的话是对着吉南南的,眼睛却瞧着萧卓岩,萧卓岩眉毛微挑,了声,“多谢。”
在郊外的墓地里,萧卓岩看到了自己爸爸的坟墓。
有再多少怨恨,一个人都死了……就算心底再怨再恨,都在那一瞬间消散。
萧苼倒是很平静,只是专注的燃着纸钱,吉南南一直沉默的陪着萧卓岩,偶尔抬头看看,已近中秋,空碧蓝清澈,倒如海水一般的颜,她蹲得久了,觉得有些累,站起来直直。,却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因为不是祭祀的节日,所以公墓里只有他们三个人,可是,刚刚直。的瞬间,吉南南却似乎觉得眼前一闪,好像不远处有个人影迅速的从哪座灌木丛里缩了下去。
她疑惑地揉了揉眼,又看了看,四周仍是一片静寂,唯闻飒飒风声,哪里有什么人?
吉南南怀疑是自己眼花了,可是,自从从墓地回来,那种一直被人窥视的感觉就一直在身上盘旋,好像有一双看不见的眼睛一直在暗处密切的注视着他们,又或者,是注视着她。
因为其他人并没有这种感觉。
可是,她有,那种被人凝视的感觉不怎么好,可是,她又有一种莫名的感觉,感觉那个暗处的影子并无恶意。
将这事给萧卓岩听,萧卓岩淡淡一笑,她想太多了。
只是,第二,萧卓岩真的去查了。
至于是真是假,总要给自己一个交待。
刚刚培养的一个得力干将暂时不来上班,吉南南只得自己打理店里的生意,来也怪,自从她回来,店里的生意出奇的好,每都是人流如梭,吉南南忙得要命,原先那种被人注视的感觉也很快被甩到了一边,但是,某中午,花蝴蝶突然指着对面一家店铺的三楼:“吉老大,我总觉得对面好像一直有人在看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