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筠兮对这个小女孩有些好奇了。与此同时,她觉得袖子里的那封信更有了一些重量。
那封自庸州而来的急信,她知道是谁写的,也知道陛下同她的关系。她本以为自己不会像其他女人一样,怀有着狭隘的心肠,但她却不得不承认,在一个时辰前,收到这封信时,她的心有一瞬间的厌恶。
她叹了一口气,自我嘲笑了一番,便朝前走去。
安陵澈喝下一杯茶,笑着对身边的安陵啸说:“朕以茶代酒。”
安陵啸一手扯过他的茶杯,将那茶杯扔了,“陛下说的什么话,我们可都想玩行酒令呢。”
他朝身边的人使使眼色,那些人便起哄似的应和道:“陛下,酒还是要喝的。”
唯有姬行岑一个人坐着慢慢喝酒,他看着安陵澈故意皱起眉,表现出一副很为难的样子,便语气淡然地说道:“各位还是不要为难陛下了。陛下不喜酒的个性,难道各位还不知?”
“姬行岑,那你喝,我们和你玩!”安陵啸一向瞧不起这个文文弱弱的书生,平时里不发一言,好像颇为清高的模样。关键时候,又只会讨好陛下似的说一些话,一点也不给他这个亲王面子。
安陵澈面上依旧是那副可亲的样子,只是偶尔看向姬行岑,眼神里便闪过一些清明的亮光。
“睿王爷,我只喝淡酒。”他淡淡地说,整个人倒和他一身浅青色的行服一样,表现的默然清淡。
安陵啸也不是头一次和他打交道,倒也习惯他这种慢的要死的状态。他知道自己是说不过这个翰林学士的,便也不想在继续下去,免得丢人。
姬行岑又慢慢饮下一杯酒,眼里淡如远山,看不清他的情绪。
不知过了多久,安陵啸和一帮人正玩得酣,安陵澈起身,准备出去走走。走过姬行岑旁边,他低声说了一句:“随朕出来。”
“怎么样?”姬行岑走在他身边,莫名其妙地问了一句。
安陵澈用眼神不着痕迹地扫了一下四周,见无人,亲声说了一句:“最近好像没什么动静。”
姬行岑皱了皱眉,“付昭那边,我们还是不要打草惊蛇,就等着庸州的消息吧。”
安陵澈点点头,嘴角扯开一丝弧度,“你说你,要不是朕护着你,你怕是早被安陵啸整死了。”
“你也知道,这安陵啸手下有一支厂卫,专门喜欢用各种刑具折磨逆反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