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个突发的意外事件却使得局势又向着有利于反叛者的方向发展了,原来晋国人在清丘召集了一次诸侯大会;晋平公点名要求季平子到会,然后就在会把他留置了,一留就是半年。费人因此渡过了半年的悠闲时光,直到季平子回到鲁国,局势才再次变得紧张起来。
南蒯在发动叛乱前曾与官员和族老们举行歃血仪式。司徒老祁和虑癸虽然是南蒯一手提拔起来的,但是两人并不愿意跟随南蒯作乱;两人又不敢逃跑或反对他(因为家人都在南蒯的控制之下),只得派人谎称得了疟疾爬不起炕,又传话:“臣当然愿意受盟,但是病重不能起身。如果先人灵魂不死,我痊愈后定将与夫子结盟。”南蒯急于团结一切力量,便点头同意了。
鲁昭公十四年(BC528)春,司徒老祁认为南蒯失败已成定局,随即找到虑癸。两人密谋一番,又对其他族老做了试探,发现大多数人仍然忠于季氏,不愿意被齐国人和南蒯统治;两人心中有了把握,这才决定驱逐南蒯、结束叛乱。
司徒老祁对南蒯:“如今人心不齐,有必要与费人再次结盟,同时也到了我和虑癸兑现诺言的时候了。”
南蒯:“确实有必要振奋下人心了!”
歃血仪式第二午在南氏宗庙举校老祁事先命随从怀揣利器,见自己眼色行事。南蒯带领众人走进宗庙,老祁见时机成熟,抬手挠挠耳朵。这是行动的信号,随从们抽出短刀一拥而劫持了南蒯,又逼着他的卫队扔掉武器。
老祁:“群臣不能忘记季氏,只是因为恐惧才听命于夫子。叛乱已经持续了两年,夫子仍然不能使费人安定;群臣心中有恨,所以不再惧怕夫子了。夫子的身份是齐国大夫,我们不会拘捕你,而会把你安全送出费邑,去哪里唯夫子所愿吧!”
南蒯见大势已去,便向老祁请求了五准备时间。期限一到,他就带着家人和财产从北门出城,投奔齐国去了。
齐景公给他安排了一个侍从的职位。在某次宴会,齐景公戏谑他道:“你呀,就是个叛徒。”
南蒯血往撞,脱口争辩道:“我是为了振兴公室!”
旁边坐着的公孙皙哼道:“一个家臣却谈什么振兴公室!你背叛家主,罪行大了!”
齐景公借着:“振兴公室是季氏的责任,不是你的。”
不久,司徒老祁和虑癸受季平子指派来到齐国,请求齐景公将费邑还给鲁国,齐景公便命鲍国与鲁国人办理了移交手续。持续两年的叛乱终于平息下来,费邑重新回到鲁国怀抱。
南蒯的某位朋友发出的一番感叹恰当地评价了这场叛乱:“忧忧乎,愁愁乎,深思而浅谋,位卑而志远,家臣而图君,你有那么高才干吗?即使成功也没有人会认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