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不知道是摔了那么多东西,怒气发泄出来冷静了,还是真的被他说得劝服了,路西斯慢慢在他身边坐了下来,若有所思。
路西法喝了不少酒,这会儿有点头疼的按了按眉心:“不过,你就没发现,阿司对洛欢的态度很奇怪吗?”
“……啊?”
“洛欢腿受伤本身不算什么大事,可这样的伤口直接影响了她的事业,阿司平日里那么护着她,怎么想,也不该就这么让这件事情过去。”
他一说,路西斯刚刚消下去的怒气又蹭的窜了出来:“所以我才说他是被那个北月牙迷了心窍了!”
“我倒是不这么觉得。”
路西法不以为然的摇摇头:“洛欢明知道北月牙在千里的卧室里,还半夜三更的进去,说是想给千里盖被子,可我总觉得这里面有猫腻。”
洛欢对千里很好是没错,可就算真的把她当亲生女儿一样来疼,在人家亲妈过来的时候,或多或少也该知道晚上根本不需要她再过去给千里盖被子。
既然不是过去盖被子的,北月牙又说她发现洛欢的时候她正鬼鬼祟祟的靠近千里,再加上阿司那句意味深长的容不下她们的背叛……
仔细想一想,千里脸上的伤不算深,但也不算浅,想要自己无意中划出这样一道伤口来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其实一开始就怀疑过洛欢,只是这件事情跟他其实并没有什么关系,也就没跟阿司提起过。
但依照现在的情况来看,阿司应该是发现什么了。
……
月牙陪着千里一直睡到中午10点多才醒,醒来的第一反应就是疼。
之前挨了苏珍一记耳光,只觉得脸火辣辣的,这会儿睡了一觉,疼痛才后知后觉的蔓延开来,碰一下都不敢。
陪着千里去浴室洗了个澡,穿好了衣服下楼,就见苏祭司正在客厅里跟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用法语聊着什么。
她听不懂法语,但却能看懂他们在看到她抱着千里下楼时惊骇又不敢置信的眼神。
苏祭司侧首看了过来,心情不大好的样子,冷声命令:“醒了就在楼上待着,这里不是你北家,没那么多地方让你散步。”
“千里饿了,我下楼给她找点东西吃。”
月牙敷衍性的丢下一句话,随即抱着千里进了厨房。
这会儿不是用餐时间,厨师并不在厨房里,她把千里放下,开始翻找冰箱里的食材。
原本想做点中式的菜让她尝一尝,可她走一步,小家伙就跟一步,稍稍不注意就要把她绊倒,她想了想,还是决定煮个意大利面比较方便。
正煮着,苏祭司就过来了,阴沉着一张俊脸:“谁允许你在这里随意走动的?”
月牙瞥他一眼:“我说了,千里饿了,我来给她找点东西吃!又不是给你们做东西,你怕我毒死你们?”
男人冷笑一声:“难道你没起过这样的心思?”
起过了,然后为此付出代价了,他还要拿这件事情要挟她多久?
月牙不想当着女儿的面跟他吵架,索性闭紧了嘴巴不说话了。
僵持了几秒钟后,男人又沉声叮嘱:“以后按时下楼用餐!过了用餐的时间,就等下一餐!听懂了吗?”
“要我再睡一会儿的人是你,说睡醒了再用餐的人也是你,现在不允许我吃饭的还是你,苏祭司,你是不是精神分裂了?要我介绍个心理医生吗?”
苏祭司对她振振有词的反驳自己的模样很是不满,刚要再教训她两句话,女人随手一丢,将怀里的小家伙丢给了他:“先出去吧,面一会儿就做好了。”
他拧着眉头盯着她:“你自己再好好反省反省。别以为在这种小事情上我就会惯着你。这里不是北家,我也不是北幽阳。”
月牙漫不经心的拿了刀切着洋葱:“你当然不是哥哥,哥哥可比你……”
话说到一半,又忽然顿住,改口:“行了你们先出去吧,我要做酱了。”
苏祭司却站在原地没动:“北幽阳可比我什么?”
“没什么。”
“把话说完。”阴测测的四个字,某种暗黑的情绪呼之欲出。
月牙莫名其妙的瞥他一眼:“这种话还需要我说完?你不会自动脑补一下?”
“不会。”
她耸肩:“不会算了。”
“北月牙!”
“哟,又在这儿打情骂俏呢?阿司我发现你最近空闲了不少啊?以前十天半个月的见不到你的人影,见到了也说不上两句话就忙你的了,这会儿倒是随时随地都能见到你……跟别人吵架。”
苏祭司转了个身,目光寒凉的看向靠在厨房门口看热闹的路西法:“要你查的事情,查清楚了?”
“哪儿有那么快?”
“所以你是来找骂的?”
“啧啧,可真刻薄……”
路西法站直身子,似笑非笑的睨他一眼:“我只是饿了,过来看看有什么吃的罢了,我那边的厨子做菜可真难吃,刚刚给辞退了,还没找到合适的,打算这两天就在你这儿找东西吃了。”
月牙晃了晃手中的青椒:“我在做意大利面,你要不要尝一尝?”
“好呀。”
十分钟后……
月牙千里跟路西法一人一份意大利面,只有苏祭司面前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你不吃就去忙你的呗,干嘛一直在这里看着我?”
路西法摸了摸自己的脸,调笑出声:“爱上我了?今晚要我去你卧室吗?”
话音刚落,就吓的刚刚进来的白月颜一个趔趄,险些扑倒在地。
她扶着墙壁站稳,默默的忽略了路西法过分炙热的视线,盯着苏祭司:“bss,我见到姑妈了,她刚刚从千里的卧室里出来。”
大概是因为白月颜从小就不在身边的缘故,苏珍对她并不是多好,说不上冷淡,但也不怎么热络,每次见面,也只是随便应付两句就过去了。
苏珍天生气场迫人,冷漠又高傲,白月颜对她没什么亲情可言,更多的倒是害怕。
苏祭司抽了张纸巾帮千里擦了擦嘴角的酱汁,应了一声:“知道了。”
他看起来似乎并没有对这件事情上心,反倒是月牙留了个心眼,抬头看她:“你有没有看到她进去做什么了?”
白月颜倒了杯水在她身边坐下,摇头:“没,我见到她的时候,她正好从里面出来,手上什么东西都没有,神色自……hi,姑妈,中午好。”
她皱着的小表情在扫到餐厅门口突然出现的身影时突然舒展开来,硬生生的挤出一丝微笑。
苏珍没有理会她,自顾自的看向苏祭司:“阿司,我有点事情需要你陪我一起去处理一下。”
苏祭司没说话,自顾自的喂千里喝着水。
他不是第一次这样了,月牙也曾经几次碰到过跟他说什么事情的时候,得不到这个男人的半点回应,仿佛他压根就没听到一样。
他越是不说话,就越是给人一种琢磨不透的深沉莫测感,月牙每每遇到这种情况,心里就会开始敲鼓,本能的回想自己刚刚说过的那句话是不是有什么问题,是不是惹他不高兴了。
不知道苏珍这会儿是不是跟她一样的心理,反正就这么一眼看过去,她的脸色是很难看的。
一直将千里喂饱了,他这才放下水杯,淡声询问:“很重要么?”
他的这个回答,跟苏珍的那句话之间,至少间隔了5分钟的时间,要不是中间一直没有人开口说话,恐怕都要让人忘记他在回答苏珍的要求了。
苏珍的脸色已经难看到极点izufe:“当然重要,不重要的话,我能要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