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的上衣脱了,吉萍拿了块毛巾给他擦擦脸,清凉的刺激让他舒服的哼出声来,嘴里喷出的热气直冲到她手背上,让她心慌意乱。
帮他把鞋子也脱了,费力的把他身体摆正,又爬到他身上,去拉里面的被子,打算给他盖上,不然睡到半夜会感冒的。
章琰神智很不清楚,卧室刺眼的灯光让他半是清醒半是迷糊,有个人在他身上爬过去,他抬起手就搂住了她的腰,她被他一带,趴到了他怀里。
“关灯,好刺眼。”他下意识的说着。
吉萍很是无语,他紧紧的抱着她,还让她关灯。没奈何之下,她只好踢掉了鞋,顺着他的身体爬到了床头,勉强伸手把灯关了,室内陷入一片漆黑之中。
在他怀里睡一会儿,等下就走,她好累也好困。吉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章琰只能意识到怀里有一具火热的身体,被他搂着。身在何处?现在是什么时候?他都无法去想,下午跟晓燕在电话里说的话,本能的刺激着他开始脱她的衣服,她稍稍抗拒了一下,就由着他动作起来。
感觉有点陌生,脑海中念头一闪,被她热烈的索吻吸引了过去,无暇分辨怀中的人。
她是一道光,无法挣脱黑洞的吞噬,那就投入进去。
好累,结束之后,他翻了个身,沉沉的睡去。
睡了不知多久,他觉得口渴,仿佛离开了水的鱼,渴望呼吸。酒水的新陈代谢,又让他急于上厕所。
章琰慢慢醒了过来,醉酒的头脑清醒了很多。屋里还是一片漆黑,他身边有个人,难道是在晓燕家里?晚上喝多了,谁把他送过来的?
他起身坐在了床上,双眼适应着黑暗。不对了,这是自己的宿舍,身边的人是谁?他摸索着下了床。
她被掠夺了之后就一直没睡,见他下床了,把被子朝上拉蒙住了头,灯亮了,却看不到她的脸。
那是吉萍的鞋,她的鞋他还是认识的。
慌慌张张的,他来到了洗手间,用冷水洗了洗脸,让自己更清醒些。难道自己把吉萍给睡了?这也太荒唐了。
先洗个澡吧,身上一股酒味,非常难闻,也想想怎么跟她说话。他站到了淋浴下面,一抹猩红却吸引了他的视线。
她是第一次?不可能,她交过两个男朋友,平时还毫不遮掩的开些玩笑,怎么可能呢?
章琰洗好了澡,拖延了半天,这才进了卧室,地上都是被他乱丢的衣物。先把灯关了,他摸摸索索的,到衣柜里找出干净衣服,穿戴整齐,这才坐在床头,犹豫了一会儿,把灯打开。
她拽着被子,不许他看,拉拉扯扯之中,还是露出了她的脸,是吉萍。他暗骂自己几声混账。
“你去洗洗吧,我给你拿衣服。”他看着紧闭双眼的吉萍。
“把灯关上。”她声音虚弱的说,脸上还有干了的泪痕。看看时间,半夜一点多。“滚开,别挡道儿。”她伸脚把他踹离了床边,摸索着去了洗手间,关上了门,还上了锁。
章琰打开卧室的灯,撩开被子,床单上同样一抹猩红。
他象做贼一样,捡起她的衣物看看,仅存的一丝幻想破灭了,她没来亲戚。
靠,吉萍还是第一次啊,就这么糊里糊涂的被自己给夺了。他掏出烟来,把灯关了,坐在黑暗中抽着。
“把衣服给我。”洗手间的门开了条缝,吉萍冲他叫着。
章琰赶忙打开灯,找出一套自己的短裤T恤,又把灯关了,摸黑走到洗手间门口,递给她。
她出来了,慢慢走到了床边,躺靠在了床头上,两个人在黑暗中,默默无语。
“吉萍,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他的头都大了,喝酒真是会出事,先是害魏然进了医院,现在又伤害了吉萍。
“没事儿,就当没发生过,喝醉了,不怨你。”她点上根烟,烟头在黑暗中闪着忽明忽暗的红点。
“我。。。。。。我会对你负责的。”他唯有如此安慰她。
“负责?负什么责?你是要娶了我?还是给我安排个去处养着我,做你的地下情人?傻不傻啊你?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吉萍的情绪起伏很厉害,言语显得尖刻起来。
千言万语,他说不出口,怎么道歉,也无法弥补她的损失。唯有保持沉默。
“你别害怕,我没怪你,你和左晓燕快结婚了,我不会影响你们的,这是我们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吉萍稳定了一下自己,开口安慰他。她根本没尝到乐趣,只有疼痛和委屈的泪水。
提到第一次,他忍不住好奇了,问道:“你不是说你交往过两个男朋友吗?怎么会是这样的?”男人的心理跟女人不一样,在这个时候,还关心这个问题。
“滚开,我回宿舍了。”吉萍忽然又怒了,一脚把他蹬了个趔趄,差点趴到了地上。她强忍着笑,摸黑下床。刚刚还有点柔情蜜意的样子,他也不多说说关心自己的话,反而问这个。
其实她也不知道现在该说什么,借势发挥,先回自己宿舍躲起来再说。
“我送你回去。”他爬了起来,打开了灯。这灯来来回回的开关,都快被弄坏了。
“嗯,以后再说吧,先睡觉。”吉萍语气又温柔了,把他揉搓的无所适从。
灯光里,她穿着他的大短裤,身上的T恤松松垮垮的,毫无身材可言,看上去俏皮又滑稽,湿漉漉的头发还没吹干。
“等会儿吧,我给你擦擦头发。”他还算没无可救药,去洗手间洗干净了毛巾,给她擦着头发。吉萍站在洗手间门口,享受着他的体贴。不枉她喜欢他这么久,这一刻她很是知足。
把她送回了宿舍,章琰回到了宿舍,身体的劳累和精神的负担,双重折磨之下他爬上了床,没睡多久就开始做噩梦,噩梦里魏然和吉萍轮流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