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包括徐君器在内都微微怔了一怔,徐君器想过很多可能,独独没有想到这个理由,这似乎不算是理由吧?这简直是荒唐!
“君宇,话可不能乱说!”徐奉先沉着脸色,开口道:“君器的父亲徐自友是你的二叔,怎么会不是直系呢?”
徐君宇扯了扯嘴角,转而看向各个长辈道:“或许我们年少不知,难道各位长辈也不清楚吗?当年君器的父亲犯下大错,不顾族内长辈们劝阻,硬是与君器的母亲成亲,后来被老族长逐出了家门!”
所谓一语掀起千层浪,徐君器皱紧了眉头,这件事他从未听过,这绝不可能!
“这是怎么回事?”
“天啦,还有这样的事?”
“君宇,我们怎么没有听过这件事?”徐太勇皱着眉头开口了,虽然他是向着徐君宇的,但是若是靠诬陷来达成目的,那就太过分了,这一点,他是看不下去的。
徐君宇点了点头,冷冷一笑道:“你们或许不知道二叔被逐出徐家的事,但是你们应该记得,当年二叔为了娶二婶可是没少干目无尊长的事。”
徐君宇的话立马得到了众人的点头,徐君器脸色越来越难看起来,如果说针对他来,什么招他都接着,可是从他父母下手,他是绝对不允许的!
徐君器父母的事情,当年在徐家确实闹得沸沸扬扬,都传言徐自友本是徐家最为看好的有为青年,也是老族长最喜欢的儿子,可是徐自友为了一个女子自毁前程不说,甚至不惜与老族长翻脸,最终被老族长罚到祠堂跪了三天三夜。
即便如此,依然死性不改,坚持要娶徐君器的母亲,后来为了女人离家出走,大半年后他终于回来,当时徐君器的母亲已经身怀六甲,徐家再无力劝阻,这才同意了让徐君器的母亲进门,这样一段过往,长辈们基本都知道,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人再提及过,徐自强当了族长之后,更是管治的很严。
“当年二叔离家出走,爷爷就下令将其逐出家门了,但是后来二叔带着二婶回来了,爷爷心软就留下了他,却并未说过要准他回家门!”徐君宇一字一句的说着,对于徐君器喷火的目光他视而不见,继续道:“不仅如此,其实爷爷当年的死也和二叔有关……”
“闭嘴!”徐君器终于忍不住了,他一把上前揪住了徐君宇的衣领,眼神阴沉的可怕。
徐君宇顿时浑身一颤,忙道:“你,你要干嘛?”
“若是再敢说半个我父母的不字,我就要了你的命!”徐君器说的几乎咬牙切齿,这是他的逆鳞,谁都不能冒犯!
“君器!你太大胆了!”徐奉先很是不满的站了起来,冷喝道:“这件事还没有得到证实,你激动什么!”
徐君器闻言猛地松开徐君宇的衣领,低喝道:“你最好给我说实话,否则……”
“哼。”徐君宇一声冷哼,理了理衣领道:“这件事最直接的目睹者便是我父亲、三叔和小姑姑,我父亲已经去了,自然不能作证了,小姑姑也音讯全无,但是三叔却能作证!”
众人顿时一惊,徐自宏被赶出家门,大家都很清楚,也都知道,徐君宇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徐君器眯了眯眼睛,终于要来了吗?
徐君宇对着众位长辈鞠了一躬,道:“君宇冒昧,虽然三叔被赶出了徐家,可毕竟是我的三叔,我们血浓于水,怎忍心看三叔流浪他乡,衣食不饱,所以私下偷偷安顿了三叔就在附近居住,现在我想肯定各位长辈,允许我三叔来作证!”
众人哗然,徐君宇的话说的在情在理,也说得孝顺十足,不得不说,这是一段加分的话。
“好。”徐奉先点了点头。
“可是三爷毕竟和君器有过过节,如今……”有人提出了猜忌。
“我相信三叔既然敢这么说,必定有他的道理,大家不妨听一听我三叔的话。”徐君宇大义凛然的开口,很快,人群外,徐自宏迈着矫捷的步伐不急不慢的走了过来,嘴角淡淡的笑容仿佛是看到了徐君器的死期一般的高兴。
徐君器也扯了扯嘴角,他等这一刻好久了,直到徐自宏走到了他的面前,徐君器依然淡淡的笑着。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徐自宏要开口爆料的时候,徐君器突然开口了,他猛地转过头看着众位长辈道:“在这个人说话之前,君器也有一件事要说。”
“一码归一码。”徐君宇不爽的皱了皱眉头,他可不想给徐君器任何耍滑头的机会。
“不,此事本就是一码事。”徐君器淡笑,而后郑重的说道:“既然大家要听三叔的话,那么就先得搞清楚三叔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如果眼前的这个人是个杀人犯,甚至谋害至亲,那么,他的话还值得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