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官府瑞景华苑
程采揽着薛绾坐到石凳上,两人背靠着石头长凳,默契地翘着二郎腿。
“你懂了吧,在皇上面前千万别说漏嘴。”程采叹了一口气,真是一个谎话要用千个谎话去圆。
薛绾摇头,“跟轩辕说谎不好。”
“我也不想啊,谁让他要纳妃的,他不纳妃就没这档子事,你师姐我啊,快烦死了。”
程采面露难色,她早就想过坦白的,但是欺君之罪她担待不起,程家更担待不起,虽然她十几年来没回过家,可血浓于水,她不可能任性连累程家。
“那轩辕不问,我就不说。”薛绾不想程采为难,也不想欺瞒轩辕。
“辛苦绾绾了,其实皇帝那么喜欢你,说不定不会计较这件事,如果他问了,你就把事情原原本本交代了吧,师姐相信你。”
薛绾开心地点头,转念一想,“为了补偿绾绾,绾绾可以得到一壶酒吗!”
程采伸手在薛绾的脑袋瓜上弹了一下,“这件事没得商量,身体不好能怪谁?”
“可是绾绾身体很好啊。”薛绾苦着脸,不明白喝酒跟身体不好有什么关系,以前大师兄被师傅揍得半死不活,照样喝酒啊。
“好个头,昨天谁咳血咳得快死了?又是谁在长老那里躺了一夜的?还有连记忆都丢了的是谁啊?”
“都怪幻花枝!”薛绾双手环胸,气得要死,一切都归结于幻花枝。
“绾绾!”官长竺到处找薛绾,半路遇到唐天星告知薛绾在景瑞华苑,“有好消息!”
“长竺师兄~”薛绾看见官长竺忘记了生气,蹦跶起来和官长竺打招呼,“什么好消息啊?”
“师傅已经出关了!”
“真的吗?”程采比薛绾还激动,抓着官长竺的衣袖,再用大点劲能把官长竺的衣服撕了。
“守镜仙寒洞的师弟说的,镜仙寒洞的冰封都化了,里面也不见师傅的踪影,所以师傅一定是出关了。”
“那师傅现在在哪?我要去找师傅。”程采先薛绾一步问道,薛绾也是激动地附和。
“在白梨石径,那处的气运极盛,肯定是因为师傅在那边。”
官长竺刚刚还被两个女人死命拉扯着,转眼就只剩他一个人,女人啊,都是被美色支配的动物!
“你们也等等我啊!”
药堂
唐天星本来只是来给长老送酒,结果莫名被长老留下来帮他拔杂草,唐天星怀疑药堂的杂草已经几百年没拔过。
“您就顾着喝酒,不能多叫几个弟子来帮忙么?”唐天星累得腰酸背痛,鬼知道天官府的杂草为什么都那么根深蒂固,难拔得要命。
“他们可没空,都去看掌府了。”长老拿着酒葫芦躺在藤椅上,摸着胡子笑道,“你也去吧。”
“那晚辈可真走了?”唐天星雀跃地放下剪子。
“去吧,替老夫给掌府带句话,明日五更来老夫这。”
唐天星赶紧应下,又想起自己不知道掌府在哪,返身问道,“长老,晚辈该去哪里找人?”
“梨花飘来处。”长老的身上落了几片梨花瓣,仰头灌了一口酒。
唐天星这时才发现天上飘着片片的梨花瓣,美不胜收。
他光顾着对付杂草,差点错过这番美景,“晚辈去了。”
唐天星提步奔向上风口,本就对官宁有崇拜之情,现在能见到本尊,兴奋之情不言而喻,不出一刻就赶到了白梨石径,正巧偶遇到程采和薛绾。
“你们也来了?”唐天星听在一棵盘根错节的梨树下,梨花片片,缠着不知名花。
“嘘,看那边。”程采指向白梨石径中最大的一棵梨树,高有十尺,三人合抱,侧枝繁多。
唐天星和薛绾一同看去,心脏漏跳一拍,眼前是无法形容的美与和谐。
日月交替,一半日落一半月光,一人白衣一人紫衣,皆生得天神星君模样,比肩而立,交谈甚欢。
梨花与风做衬,将两位勾勒如画。
“为什么我觉得似曾相似?”薛绾眼神迷离,脑子里闪过一个画面,也是面前的二人,只是场景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