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是恶人,东岳皇宫的这出戏也是我策划的。”
“不仅如此,之前的那些暗杀也全是我派人的,你所知道的飞蛇组织是我父皇的人,你和景浩泽私巡的镇县少不了我们越曹的卧底,只是你们太蠢,却还是没有发现。如今你们东岳的钱币早已真假参半,而我们越曹的武器还是你们东岳人在制造。”
“想不到吧,最终杀死你们东岳人的武器是你们自己制造生产的!”
听他这么说,藤洛想起之前在徐家寨那座山里,百姓痛苦不堪、暗无天日的日子;她想起那片林子,飞蛇的锁喉针将百儿,一个无辜善良的孩子残忍杀害……她想起很多……
“对了,你心心念念的景浩泽也是被我是杀死的。哎呀,他死的时候可叫一个惨呐,殿堂的侍卫将手中的刀剑都刺向他,他至死,眼睛都没有合上。”
突然,叶逸尘一把挑起藤洛的下巴,凑近逼问她道:“你说,他到底还有何事没有完成,心有不甘呢,至死都还不瞑目?是可惜没有见到你,向你提亲,还是气愤死在我手里呢?”
藤洛的身子滑下去,听到叶逸尘的话,她仿佛气都喘不过来,整个人痛苦不堪,仿佛体内有上万只蚂蚁在啃噬她的五脏六腑。
藤洛抬起头,一把推开他,于是起身用恶狠狠的眼睛望着叶逸尘,“我真可怜你,你一生都活在杀戮里,你不过是越曹皇上去侵略占领他国的刀罢了。”
“叶逸尘,”藤洛紧接着又立马说道,“你最好祈求你可以平安在这些阴谋算计里活下来,否则我藤洛发誓,此生定要亲手杀了你,来为那些惨死在你刀下的亡魂报仇!”
叶逸尘望着她落魄离开的背影,突然“噗——”地一口鲜血吐出,在倒下之际,突然一个熟悉的红影出现,他便没有了知觉,眼角一滴泪缓缓流出。
“宁妤,这里有一封你母亲的家书。”景浩泽走去,将手上厚厚的一叠信递给言宁妤。
光是凭感觉,这么厚厚的信纸,景浩泽便已经能够猜出这里头的大概内容了,于是他又补充说道:“若是这其中有什么接受不了的事……别强迫自己接受,留着之后的时间里再去寻找答案吧。”
宁与不解他此话何意,但还是点了点头。
景浩泽在一旁看着她本是宁静的脸庞瞬时间神色变换。接着她的表情变得痛苦不堪。
最终,景浩泽看着她抬起头,满目泪水的眸子,“袁妃说得果真不错……我果真不是言府之人……”
“你……你是早就知道了是吗?”言宁妤将信纸放在桌上,看着景浩泽道。“是,我确实早就知道了。藤洛是你的亲姐姐,那日听袁妃找来人证,她便偷偷退下,想来是去帮你解决人证以免误了你的事去了。但是至今,还没有你姐姐的下落……若是猜得不错,她恐怕又被人掠去了越曹。”
“你们萧府当初还有我父皇的过错,我……我替父皇向你们道歉……”
言宁妤看着他,“你父皇也是听信了奸人之言,可我……可我却从小认贼做母,我……”言宁妤抽噎到,“我该怎么面对娘亲……她……我们一起相处了二十年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