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这所有的事情,虽然真相已经在她眼前,可是她还是必须得找宫墨玉亲口求证。
也许人就是贱吧,原本已经够失望了,还要让自己最后一道心理防线被击溃,才会真正地放手。
“太子殿下方才来看过太子妃,后来似是有急事,又入宫了。”
“什么急事?”
南溪眉头一皱,他们父子俩整日都这么忙的么?
若是这样,还不如把东宫的床搬到皇宫去,让宫墨玉日日住下便是了。
“太子妃!太子妃!”
南溪正想着,玉蝉急急匆匆从门口走了进来。
“怎么了?”南溪瞥了她一眼,问道:“何事这样惊慌?”
“宫里的赵公公来了,说是皇上身体有恙,需得一味药材,才能治愈,便来问问太子妃这里有没有。”
皇上身体有恙?
南溪皱了皱眉头,皇上不是正跟宫墨玉在皇宫议事么?
玉蝉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解释道:“是,太子殿下是在跟皇上议事,可莫名其妙之间,皇上便突然晕厥过去,传了齐大夫一看,说是这病不难治,但是那药材只有太子妃你这里有,殿下还在宫中侍疾,不便回来。”
南溪了然,出了房间,赵一贤已经在外面等候多时,见南溪出来,连忙上前,弯腰道:“太子妃娘娘,皇上有恙,奴才奉旨前来,想向您讨要一味药材。”
南溪让他进来,坐下后,问道:“赵公公别急,你慢慢说,先喝口茶吧。”
说完,南溪给玉环使了个眼色,玉环会意,从南溪手中接过茶壶,倒了杯茶给他。
赵公公连忙推脱道:“太子妃娘娘,奴才岂敢,皇上还抱病在床,奴才拿了药,就走了!”
南溪笑道:“我那忠义侯府的药是不少,可却也不大能记得住名字,赵公公你先坐下,喝杯茶,慢慢说,我也有时间让我那丫头回府,去取来药材。”
见南溪这么说,赵一贤也只得坐下。
南溪淡淡看着他将杯中的茶水饮尽,才问道:“赵公公,父皇生了什么病,要什么药材?”
赵一贤一愣,嘴巴像是没个把门儿,一轱辘地说道:“皇上突然大吼大叫,随后又昏迷过去,是药物所致,方才齐大夫来看过了,是中毒了,但又不知道是何人下毒,所以齐大夫才让奴才来问问太子妃你,可有那摄心丸的解药?”
摄心丸?
南溪皱了皱眉头,说道:“这摄心丸可不是什么平常的毒药,这东西怕是已经许久没有出现过了,怎么父皇会突然中了此毒?”
中了摄心丸的人,会在段时间产生幻觉,看到自己最不愿意看到的东西,然后陷入一阵无边无际的沉睡之中,若是三日之内不能寻到解药,便会肝肠寸断七窍流血而亡。
“奴才,奴才也不知道啊,现在宫中已经乱成一团了,都说皇上疯了!”
赵一贤一惊,原本这些话是万万不能说的,可是现在他的身体似乎不受自己的控制,越是不想说的话,他说得也就越快,还都是大实话,一句假话也说不得。
南溪笑了笑,说道:“无妨,这摄心丸的毒性虽然强烈,但是我正好知道那解药的配方,随后我将会让我的丫鬟带上解药,送去皇宫。”
赵一贤听说南溪能解,着实松了口气,连连说道:“如此便多谢太子妃了!多谢太子妃!奴才便先行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