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清加上阿松师徒两个,一个时辰将杂货铺变成了包子铺。赵师傅偏要塞一包海带给他们,钱清只好收下。
离开包子铺到醉仙楼吃了午饭,去的时候不巧,雅间都被人用着,小二陪着笑说再等片刻就好,刘顺儿不讲究这些,“就在下面吃吧。”
刘顺儿着装朴素没人猜得出她的身份,周姨也就不管了。选了个靠墙的位置,众人坐定后,钱清催着小二赶紧上菜。
总有不长眼的,认为谁都可以打笑两句,边上有个穿蓝布长衫的人,一副书生的样子,却在中午喝的酩酊大醉,跟他同坐的也是两个书生摸样的人,只是那两个人没有喝酒。
喝醉的那人调过身来,扯着钱清的衣服问道:“听说你家夫人走了?为什么走啊?因为她肚里的孩子吗?”
钱清甩开他的手,那人还攀附上来,“你家小姐怕她肚子里的孩子?”那人忽然猥琐的笑起来:“还是你家夫人肚里的孩子,根本就不是张员外的啊?”
有些话,背着人说,最多算是嚼舌根,要是当面说出来,那就是找打了。
钱清对付起一个喝得烂醉的假书生,那是轻而易举的事,可就怕落人口舌,说张家的人欺负了人,所以下手时,还得考量分寸。
捏住那人的手腕,反手将他治住,往下一用力,他整个人就哀嚎着蹲到地上,“你打人!”
刚才往后厨跑的小二赶紧跑了过来,“钱管家快松手,莫跟这种人计较。”
钱清才撤力,那书生站起来指着小二的鼻子说道:“你说我什么?这种人?凭你也敢这样说我!”
小二勉强陪起笑脸,“客官,我这不是劝他嘛。”
“有你这么劝人的吗!”那人训起小二来气势非常足,“把你们家掌柜叫来!”
钱清看了自家媳妇一眼,周姨也是最厌烦这种人的,她说:“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钱清撸起袖子准备打人,门外刚进来的人,恰好看到假书生指着小二,他走到店说道:“叫掌柜干什么?他哪里有说错吗?”
假书生用力看向说话的人,看清他穿着短衫,以为是个穷人,“你算哪根葱,也配跟我说话。”
进来的人直接走到假书生旁边,一掌将他拍在地下,“你这只苍蝇实在太吵,小二将他丢出去。”
与假书生同坐的两个人早就跑了,小二扯着假书生,朝门外走,假书生已经醉蒙,被那人一掌拍下去,竟然直接就睡了,小二将他扔到门外的一个角落,那是平常叫花们常蹲的地方。
那位将假书生打晕的人,就在假书生之前用饭的位置坐下,小二跑回来给他收拾桌面,而那人趁这机会跟钱清说了几句,“钱管家还认识我吗?”
“八斤老板,听说你到外城去赚大钱了。”
八斤哈哈笑了起来,“再怎么,也比不过钱管家啊。”
“八斤老板谦虚。”
“哎,我说的可是实话。”八斤将钱管家那桌的人全部看了一边,看到刘顺儿时朝她笑了一下,随即又跟钱管家小声说:“我不过是做点棉花兽皮的生意,不过我听说临州的棉花都快被你们家收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