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想知道是谁控制了她吗。”叶歆雅仰起脸。“我觉得袁熙或许会对你说实话。”
“想知道的事情。我可以自己去查。”牺牲色相。他安逸辰宁可永远不知道真相。
“那就从我的床上滚下去。”叶歆雅不得不拿出杀手锏。
“我…”
“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明天去找袁熙。要么立刻滚出我的视线。”
“好好。我去找袁熙。”安逸辰无奈。“听说女人都喜欢让自己的男人离其他的女人远远的。你怎么总将我推到她身边。”
“因为我同样相信。你不会喜欢上袁熙的。”叶歆雅很自信。“你们订婚也有几年了。沒有我的时候。你们尚且不会相爱。现在有了我。你们之间就更别想有可能了。”
安逸辰轻笑。“快点把身体养好。”
“为什么。”叶歆雅随口问。
“伤太久了…”
是的。他的心。已经伤得太久了。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幸福。所以小雅。你的伤。也快点好吧。让你们永远在一起。再也不分开。
仿佛有万根锋利的针猛烈的从太阳穴处刺进去。空白的大脑顿时翻涌出大量一闪而过的信息。看不清。抓不住。更不受他控制。
像无边的黑夜中突然炸开了一团白光。亮得刺眼。仿佛让全世界都变成了空白。
白光散尽。是一幅幅熟悉的画面。
荒野。充满未知的恐惧。而安逸辰一个人走在未知的树林里。明明是很害怕。很恐慌。然而脸上却依旧是镇定。只是双唇已经变得有些发白。
这时候。一个与他一样勉强保持镇定的男孩走到他的身边。极力想要跟上他的步伐。
“听说这片雨林里有很多致命的生物哦。”男孩儿眉清目秀。只是唇角写出一抹颤抖的邪魅。
“嗯。”安逸辰不理会那颗更加揪起的心。依然大步走着。
“我叫颜珂。你可以叫我阿珂。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很吵。”微薄的双唇冷冷地吐出这两个字。
“你叫很吵。”男孩死皮赖脸地跟在他的身边。“你不是你爸妈亲生的吧。不然怎么会给你起这样的名字。哦。我们肯定都不是爸妈亲生的。要不然怎么会把我们送到这么变态的培训中。”
“闭嘴。”安逸辰停下脚步。“我叫安逸辰。如果你害怕。就跟我在一起。以后少说废话。”
“不是我害怕。我担心你害怕嘛。”
“闭嘴。”
另一幅面画。他们已经稍微长大了一些。安逸辰被教官打得遍体鳞伤。而颜珂在在他身边。一点一点为他包扎伤口。
下一幅画面。安逸辰被一个教官狠狠地打着。似乎根本是想要他的命。而这时。颜珂颤抖着。手里握着一把刀。从背后猛然刺进教官的身体里。
那是他第一次杀人。是为了安逸辰。而让自己的双手沾满了鲜血。
头。继续痛着。安逸辰本能地想要制止这种猛烈冲进大脑的思维。然而却被颜珂制止。
“痛。”安逸辰欲伸手抱着脑袋。
然而颜珂一把挥开他的手。将他的身体抵在墙上。同时。颜珂伟岸的身体紧挨着他。阻止他下滑。手紧紧地按在太阳穴的位置。“是这里痛吗。”
“…让开。”安逸辰艰难的从嘴里吐出两个字。
“不要停止。继续想下去。”颜珂替他紧紧按住太阳穴的位置。“如果你想记得自己是谁。想记得你的小雅。就继续想下去。”
几乎要爆裂的青筋在额头上凸显出來。过往的一切变成一把利剑。狠狠刺穿他的大脑。他想要极力抓住那些飞逝的片段。却根本无能为力。
“现在你用力想想。为什么你会失忆。是谁拿走了你的记忆。”颜珂凑近他因痛苦而变得有些苍白的脸。“告诉我他长什么样子。他是谁。”
“…我…不知道…”安逸辰紧紧抓住颜珂的衬衣。“…古家…报仇…小雅…”
“说清楚一点。”颜珂直逼他的脸。
“不知道。”正处于痛苦中的安逸辰猛然睁开眼睛。幽深的眸子里带着仇恨。带着嗜血。带着摧毁一切的冰冷。
“好好。不想了。不想了。”颜珂立刻为他不停地揉着太阳穴。如果逼他继续想下去。或许会让他记忆错乱。从而失去心智。“闭上眼睛。不要去想了。不想了。”
颜珂用近乎催眠一般的语气在他耳边轻声地说。像在哄一个孩子那般。“闭眼上。什么也不去想。当什么也沒有发生过。放松。慢慢放松…”
安逸辰的身体渐渐松了下來。身体不再僵硬。而是软在了颜珂的肩膀上。下巴支在他的肩头。慢慢平复着身体。
颜珂承受着他的重量。轻轻拍着他的背。“沒事了。沒事了。”
两个同样身材修长。面容绝美的男子。此刻。在医院的走廊内。亲昵地拥抱在一起。彼此轻轻的喘息。且衣服凌乱。不由得让正要去找安逸辰的叶歆雅长大了嘴巴。
靠。什么情况。他们…他们做了什么。。
“你们两个干了什么。。”一旁的病房门被打开。从里面走出來的谢帆瞪着不可思议的眼睛看着他们两个人。“你们…你们…”
安逸辰清醒过來。发现自己正沒出息的靠在颜珂的肩膀上。而颜珂…正抱着自己…
清醒过來的两个人猛然推开彼此。然而潮红的脸。细密的汗珠。凌乱的衣服…这些都是证据啊。
“我们…我…”
“他…头痛。我帮他看看。”颜珂清清嗓子。说得一脸认真。
“看脑袋。”谢帆一脸的疑惑。“相互抱在一起…是看后脑勺吗。”
“额…他…他后脑勺痛。”颜珂下了定论。
“扯淡吧。”谢帆挥挥手。“靠。还总是嘲笑我喜欢男人。你们两个。打算怎么跟叶小姐交代。”
“什么怎么交代。”安逸辰找回以往的沉静。“懒得跟你解释。总之事情跟你想的不一样。不许告诉小雅。”
“…那个…”叶歆雅再一旁弱弱的开口。“我什么都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