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了一会，两人都累了，流萤喘着粗气“歇会…歇会吧”

德善也不行了，点点头往旁边的茶摊走去。

“小二，来壶茶。”

“得嘞！”

流萤跟在后边坐下，瘫在桌上不动弹。

“就这么点能耐？不过跑了几步就累成这样了”德善不屑的嘁了一声。

实在是没力气理他，流萤默默翻了个白眼不说话。

小二提着壶过来倒了茶，“客官慢用。”

流萤起身猛灌了两口茶，才觉着好了些，放下茶碗准备掏帕子擦嘴，刚掏出一个角，就被打断。

“你一个男人哪来的这么女人的帕子？”

流萤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又将帕子默默塞进去，试探的问。

“那…那我该如何？”

德善笑了笑，端起茶碗豪迈的一口喝完，未了抬起手臂就着袖子在嘴上狠狠一抹。

“该这样。”

“这什么呀？”流萤嫌弃的摇了摇头“我不要！脏死了！”

“有什么脏不脏的，试试嘛，很畅快！”德善撺掇着。

用袖子擦嘴，应当只有小孩子才这样吧，这般粗鲁实在不妥，流萤纠结的皱起了脸，可嘴角湿漉漉的很是难受，怎么办呢…

德善催促道“别发呆了，试试，擦个嘴而已，又不是上刀山下油锅。”

流萤捏捏拳头，眼睛一闭，狠狠在嘴上一拭。

德善噗的笑出声来，流萤睁了眼疑惑的看他。

“哎呦，就你这还去青楼呢，也不知是谁给你的勇气。”

流萤不服的挺了挺胸“那又如何，我本来就只是想见识一下而已，又没想如何。”

“嗯…倒也是，我还以为你宁死也不会用袖子擦嘴，我这帕子倒是白准备了”德善扬了扬手里的帕子颇为得意。

“你！欺人太甚！”还以为他也没带帕子呢，果真是故意戏弄自己，流萤气鼓鼓的拍了桌子走人。

德善一瞧情况不对，忙跟上去“哎呀，这就生气了？你跑哪去，又不识得路，慢些走慢些走。”

流萤心里有气，但也不认得路，步子渐渐放缓。

德善瞧在眼里，也不敢多言只暗自笑笑走到她前面。

到了梅苓苑门口，德善转过来问流萤。

“可真想好了？”

流萤看着里面隐隐约约的热闹景象，咽了咽口水，深吸一口气“想好了！”

德善挑眉若有所思的一笑，大步踏了进去，流萤回了神连忙跟上。

因是白天其实梅苓苑里并没有十分热闹，只不过莺莺燕燕一群娇弱女子唱的唱，舞的舞，相比起鹤山居的清冷来算得上是吵闹了。

流萤进了苑里，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这里面的景象真真是让她长足了见识。

那台上跳舞的女子，个个穿着薄纱，裙摆也分了叉，细嫩的手臂胸脯大腿全都裸露在外，流萤一个女子见了都脸红心跳。

台下一桌桌坐着的客人身边总围着两三个柔若无骨的女子，一个个依着偎着那些男子，只恨不得长在他们身上去，更有甚者直接坐在那男子怀里环抱着他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