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的，山鹤先生如今在何处？我今日唐突上门还未向先生赔罪。”

德善的拒绝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小开打断，只当是她放弃了这个念头。

“山鹤先生如今正在歇息，不便见客。”

“如此…那我便在这等一会好了。德善哥哥跟流萤姐姐有事的话便去忙吧，不必照顾我”小开展严一笑。

流萤德善如今倒是迷惑了，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赶明了是想让你走，怎么就看不出来呢。

悄悄对视一眼，德善示意流萤去找先生来，这丫头看来不见他是不会走了。

流萤意会，轻咳了一声打破尴尬“看时候应当也差不多了，如此，我便去瞧瞧先生起了没。”

小开点头，看着流萤缓缓出了堂屋，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

“德善哥哥，原来喜欢这样的女子吗？”

被人忽然问起，德善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连忙道是。

“是嫌我粗野吗，如果德善哥哥愿意，小开也可以…可以学着如此。”后面越说越急切，小开涨红了脸，紧紧抓着桌角，眼里带着些许期待，紧紧盯着德善不放。

可德善不愿意给她任何希望，合了扇子亦认真的看着她“我从未嫌过你粗野，只是我们有缘无分罢了。有些东西强求不来，情之一字最好不过两情相悦，我与流萤便是。非她不可，无论她是何模样。她的性子张狂或是温柔，也只得是她，不是旁人。而且…我想，你也不愿做个影子。”

小开不明白，既不是因着这个，那到底为什么德善喜欢的是流萤而不是她。

竟连个做影子的机会都不愿给她。

眼泪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决了堤，她情窦初开一腔热忱付之东流，心中是何滋味呢？小开不知道，只想到自己已是十九岁的姑娘了，这次再回沣地，就该说亲事要嫁人了吧。

幸好…幸好只在他身上浪费了半载，迷途之人当知返。

值了，这一遭过后嫁了别人也值了，小开这样想。

从袖子里扯出手绢，擦了眼泪擤了鼻涕，小开大方笑道“我也只是同德善哥哥开玩笑罢了，流萤姐姐生的如此好看，你们坐在一块瞧着，真的很相配。”

“你…莫要难过了，日后定会遇到比我好的人”德善瞧她哭的伤心，安慰道。

小开摆摆手“我已经放下了，既然德善哥哥觅得了良人，总不能叫我拆散了去。只是这一时半会的得缓缓，难过一会便罢了，不用在意。”

如此最好不过了。

德善心中石头落地，好好一姑娘怎么就看上他了呢，他还想多逍遥自在几年呢，可这好姑娘等不起，他不能就此耽搁了人家。

况且，姑娘好是好，只不过不是自个心里的好姑娘，若要他真在流萤和小开里选一个，他定然选流萤！

德善用扇子狠狠敲了敲脑门，这是想什么呢，流萤那丫头哪里好？脾气大的不行还记仇，一心只有她那个山鹤先生山鹤先生，还是选小开，起码心向着自己。

这厢两人都默不做声，那厢石随风已经在发火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