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高洺湖的眼中满是惊讶,管家一脸为难,皇上下令此事不能告知高姑娘,可是如今她如此逼问,无论他说与不说,高姑娘都瞒不住。
“是皇上杀了她对吗?”高洺湖走进管家问道,锐利的眼神让管家有些不敢面对,他缓缓点头道:“皇上赐了酒。”
高洺湖唇边忽而露出讽刺的笑容,神情都有些恍惚,她原本是想为琉玉谋一个安生免受那毒药折磨,谁知道却断送了她的性命。
她万万没想到,她竟害了琉玉。
“现在在哪?她现在在哪?”高洺湖问道,觉得这昏暗的屋子里一刻都待不下去了,她看到那血色便不由自主的想到,昨夜琉玉在这里,被迫结束了她短暂的生命。
“昨夜已经送出府了,已经安葬了。”管家道,高洺湖险些有些站不稳,拖着疲倦的身子出门而去。
那管家心中不安,若是高姑娘出了什么事情皇上怕是更不会放过他们,管家擦了擦汗赶忙朝书房而去。
雨竟下的大起来,滴落在高洺湖身上染湿了她衣裳,她站在院门口,冷清的泪也滑落下来。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纵然琉玉有错,可何以至要了她的性命。
“你怎么站在这里淋雨,快去避雨。”一个丫鬟撑着伞跑过里,待看到是高洺湖后连忙行礼:“高姑娘好,高姑娘你怎么在此处淋雨?”
那丫鬟为高洺湖打着伞,听她问道:“我问你,你可知晓琉玉昨夜死了?”
“奴婢”那丫鬟犹豫了下点头道:“奴婢听说了,只是皇上有令此事不能”
“不能叫我知晓是吧?”高洺湖冷笑一声,她抬步径直朝北堂谨瑜的书房走去,大雨倾盆而下高洺湖丝毫不觉寒意,只觉得胸腔里积着怒意。
那婢女小跑着跟着为高洺湖打伞,还未走进步,便看到皇上站在不远处,神情有着几分匆忙。
高洺湖显然也瞧见了他,脚步愣了一下又朝他而去。
“先放在这里吧,你们都下去。”高洺湖坐在小桌旁,目光愣愣的看着窗外,丫鬟们对视了一眼虽然很担忧,但是高洺湖如此吩咐她们也只得俯身退下。
高洺湖想到脑中思绪错乱,琉玉死了,她心中的愧疚便止不住,想到那日她慌乱的求自己救命,她大概是很想活下去的吧,所以在饱受折磨的日夜里也没有自寻死路,却因为她,被悄无声息的了断。
高洺湖咳嗽起来,觉得脑中昏昏沉沉的,她饮了药想去床榻上歇一歇,却在起身那一刻未站稳,顷刻间天旋地转眼前一黑,那碗也被她袖子拂到碎了一地,惊动了门外候着的丫鬟。
丫鬟门闻声进来,没想到竟看到高洺湖昏迷在地,顿时慌乱起来。
高青云原本是与高洺湖好了晚上在琴阁碰面的,他从暮时就开始等,还特意寻了个显眼的位置,可惜台上戏与曲唱过好几曲也未瞧见她的身影,高青云有些坐不住了,他想起身去寻,又生怕高洺湖此刻在赶来的路上,两人就此错过了。
于是便硬着头皮一幕一幕的戏听下去,台下的看客也是来了又散,来往几波,店小二茶水都为头他换了好几壶,高青云等不下去了起身朝将军府而去,他一边走着还注意着路上的行人可有高洺湖的身影,可是人来人往匆匆就是没有他想看到的那个人。
很快便走到了将军府,那守卫也是识得高青云,拱手行礼道:“高公子。”
“请问高姑娘可在府中?”高青云说着还往府中瞧了瞧,那守卫似有些惊讶道:“皇上与高姑娘已经朝京城而去了,高公子竟不知?”
“去京城了?”高青云满目写着不可置信,问道:“是何时的事情?”
那守卫思虑了下道:“约莫两个时辰前的事情,这会儿恐怕走了很远了,高公子可是有什么事情?”
“我”高青云觉得满心涌起苦涩,掩下眼中的情绪问道:“皇上与高姑娘为何如此匆匆离开?”
那守卫也带着几分不确定道:“好像是朝中有要事,而且高姑娘病了,还是皇上抱上马车的,具体的原因我们哪能知晓。”
“生病了?”高青云有些担忧,可是这份担忧却是再也说不出去了,他朝那守卫拱了拱手转身离开,身影里有着失魂落魄,原本今日是有许多话语与高洺湖说的,他想坦白自己的身份,自己对她别有图谋的心思。
其实他并不是唤作高青云,而是楚国二皇子派来的,让他接近高洺湖取得她的信任,而后探询关于北堂谨瑜的事宜,所以那几次出现的刺客都是他设下的局,为她受伤护她周全其实都另有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