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睿恒微微垂眸一瞬,望见怀中略有几分苍白的面色,他眉间紧了紧,继而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在甲板上,这才快速的冲向那男人。
彼时男人见了突如其来的援兵也有些惊慌,正想逃离,却被突然出现在他身后的十三堵住了去路。
男人霎时跪在了地上,咬了咬牙道:“请县主饶命,这些事情,都是小人一人策划,与知府无关,还请县主看在知府乃是一介清官的面儿上放过知府。”
听见男人的话,肖睿恒明显拧了拧眉头,他转过头,目色疑惑的看向斐月,斐月这方长舒了一口气,站起身道:“先将他关押起来,取了紫珊瑚,咱们回南屿去。”
……
一路无话,直至到了南屿,肖睿恒也没告诉斐月,他到底为何会出现在南屿附近的海面上。
而有了肖睿恒等人的帮忙,用作解药的紫珊瑚很快也够了数,海边的百姓们得到了解救,众人这才前往南屿主城。
彼时,南屿知府正焦急的等待着自己派去的人回信,却没想到,等来的却是定安王,与平安无事的安平县主。
南屿主城的知府府上,斐月端坐在肖睿恒的身边,对面是满脸心虚的知府。
彼时就见那知府正小心翼翼的往自己的杯子里斟茶,又一边局促的擦去自己额头上的汗水。
“多亏了县主亲力亲为,才叫我南屿百姓得了救……”
斐月放下茶盏,慢条斯理道:“难道大人不想问问,随我出行的那些水手们都去哪儿了吗?”
还用问吗?斐月既然能安然无恙的坐在此处,那些被派出去刺杀斐月的水手,还能有什么好下场?
彼时似乎也察觉出斐月的质问之意,知府头顶的冷汗似乎越来越多,好一会儿,才见他局促的跪在斐月的面前。
“与那些水手无关,这都是下官的主意,还请县主放过那些水手,他们也只是寻常百姓……”
谁知,他这样明着揽罪,斐月却似乎并不气恼,她微微侧目,与身侧的定安王对视了一瞬,才见定安王似乎半垂着眸子道:“若你不说这么一句,或许本王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救你。”
话音落下,才见斐月起身,环顾四周道:“是你的长子,被人捉去威胁了的?”
一提起此事,那知府似乎越发愁眉苦脸,他低垂着头道:“是,还请县主帮忙救救下官的儿子,只要县主能救出下官的儿子,下官愿随县主归京,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儿认罪。”
斐月却仅是摇了摇头,“这一路回来,我也问了不少百姓,你也的确是个清官。”
她微微侧目,与身边的肖睿恒对视了一眼,二人默契一笑,才见肖睿恒亦然开口道:“我们不但会帮你救出你儿子,还会帮你保住你的官位,只希望,你日后能继续做个好官。”
南屿在距离京城这么远的地方,这么多年,都被这位知府打理的井井有条不说,能被百姓们爱戴的清官,如今这世道,可不多见了。
况且这位知府犯错也是情有可原,谁又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孩子被人捉去生死未卜呢?
斐月在来的路上便已经将事情的经过与肖睿恒仔细的说了一遍,二人也早已达成了默契,这次,他们并不打算追究这位知府的责任。
不过斐月也明白,对于另外一些咄咄逼人之人,似乎也可以收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