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外界突然刺激下,有些过激,不受大脑控制的本能自卫反应。
这是再正常不过了。
再说刚才他从那人身后抱住限制对方,随后又倒在地上与其重叠时。
在凌凌一顿过激乱捶下,难免有误伤友军的情况。
说和不说。
都对这点儿伤势没帮助。
还不如不说,免得他内疚。
相比于腿软瘫坐在座位上的凌凌。
经过两次任务的打磨,余深这时显得镇静非常,在闭目养神。
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悄悄使劲控制颤抖的双腿,凌凌抽出支烟。
事实上他和余深都不抽烟。
放盒烟在口袋里,也纯粹是他为了和景区里一些维护设施的大叔大爷。
围在一起聊天打屁时,拿支出来夹在耳朵上,装装样子,让那些个老烟枪嘴馋。
虽然每次装得不过一会,他都会笑着敬过每人一支。
时间久了,这恶趣味也就不免的保留下来。
可现在凌凌是真的有点想试试了。
十足新手样的他在手里点燃了支,还没送到嘴边,却不知怎地就掉到了地上。
他有些尴尬,对坐在面前的余深。
干笑道:“先声明,不是我怂了。我在景区工作这些年,开最快的车,打最野的狗,捅最大的马蜂窝,你问管理员他们,谁敢?我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和那些赫赫战绩比起来,刚才不过是小场面罢了。”
看着有些欲盖弥彰的凌凌。
余深点点头。
一本正经道:“开快车不提倡。其余保护景区游客安全出行,劳动人民最光荣,值得赞赏。”
默然不语,凌凌屈身从地上拾起香烟。
他似到古稀之年微颤着手,眯起眼睛,把那头燃着的火星。
缓缓送进嘴里……
“靠!”凌凌猛地把香烟摁灭在手心。
气急对着空气喊道:“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现在那群GHS的连男生也不放过吗?”
接着他顿了顿。
朝余深不确定问道:“打人是不对的吧?你说那比会不会找上门来问我们要医药费啊?”
沉默片刻,缓缓打出一个“?”
这什么清奇脑回路?
你不问在这百米高空,别人是怎么进来的。
也不好奇他明明那么瘦,力气却大的出奇。
反而担心对方会不会受伤,从而赔偿医药费?
果然。
你在沙雕这一块,把气质拿捏得死死的。
余深没好气道:“明天和管理员说一下玻璃的事,回去洗洗睡吧你!”
“嘿嘿。”
兴许是刚把胸腔中那口郁气吐出。
凌凌神色轻松了不少。
随后两人两两无言,静待缆车抵达靠岸。
第二天,周六。
喜闻乐见的双休日第一天。
上午8点。
包扎好手臂伤口,余深刚拉开许愿屋大门。
一颗脑袋猛地挤进来,他笑脸灿烂道:“早!”
余深毫无意外,只是把大门彻底拉开。
头也不回对凌凌说道:“早餐在锅里,自己盛。”
“好咧。啊呸,搞错了。”
“我有正事告诉你,今天有人组队要来你这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