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尚玉夸大其词故意激怒东米赤加,眼看着东米赤加满脸的汗水,耳朵也在轻微的颤抖。为了进一步激怒东米赤加,尚玉继续道,
“将军,请恕末将直言,我们吐蕃能够占领河西数十年多亏了一个女人,将军大人可知末将的是谁?”
“将军大人请想,当年若不是唐明皇的妃子杨玉环干预朝政,偌大的李唐又如何会发生安史之乱,若非安史之乱导致李唐国力空虚,我们吐蕃岂能如此轻松地就占据了河西?”
此话一出,东米赤加恍然大悟,随即问道,
“尚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将军大人,前车之鉴,我们身为吐蕃大臣绝对不允许我们吐蕃出现一个杨玉环。”
“既然延妃已经公然干预朝政,那么势必走到杨玉环那一步,我们不如提前行动上演马嵬驿贵妃归西,结果了这个妖妃!”
此话一出,二人无不是大惊失色,只见东米赤加擦了擦额头上地汗水,抽搐道,
“尚玉将军,如此做法就等于逼宫,与叛贼何异?”
“将军大人,末将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无妨!”
“按照我吐蕃的王位继承制度:父死子承,兄终弟及,将军您身为朗达玛赞普的弟弟自然也是有继位赞普的资格,只是前面还有一个乞离胡殿下。可是放眼这个懦弱不堪的乞离胡,他有什么能力支撑其我们吐蕃,有什么资格继承赞普之位?如果”
正当尚玉的是滔滔不绝的时候,东米赤加站起身来伸出了右手掌止住了尚玉,眼神之中充满了凌厉的之色,沉声道,
“不可胡言,乞离胡殿下是赞普的亲生儿子,按照法统理应继承赞普之位,本将军虽然身为赞普的弟弟,但是心甘情愿辅佐赞普,绝无二心。尚玉将军如此做法,将会陷本将军不仁不义,休要再提!”
“将军!末将可都是为了我们吐蕃的千秋大业着想,绝无私心啊!”
“尚玉将军,本将军念你一片赤诚丹心,今日便不与你计较,赞普一事请闭口莫言!”
“送客!”
完,东米赤加大踏步离开了会客厅,留下尚玉、单增二人一脸的茫然。尚玉见东米赤加如茨执拗,便悻悻的离开了五州将军府。
尚玉虽然被东米赤加言辞拒绝,可是并没有立即离开沙州,而是转道在沙州闲逛,顺便了解沙州的风土人情,此话暂且不言。
再这东米赤加听了尚玉的一番诛心之言之后虽然嘴上严词拒绝,可是心里开始盘算着如何对付王城的延妃一党。不多会儿时间,单增送走了尚玉之后折返回到书武,东米赤加低声问道。
“尚玉离开了?”
“不错,现在应该快出城了吧!”
“哦,你觉得刚才尚玉那番话如何?”
望着单增有所顾忌,东米赤加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厉声道,
“大胆的出来,本将军恕你无罪!”
“将军大人,末将追随您数十年,可以无时无刻不想着跟您一道出兵关中建立,然而这一切都将化为泡影。”
“哎,本将军也是无奈啊!”
这话的时候,东米赤加微闭双目仰长叹一声。站在一旁的单增见状,压低声音道,
“将军大人,末将倒是以为刚才尚玉将军所言在理。延妃有心干预国政为乞离胡殿下建立威信这本无可厚非,可是她不能为了一己私利就毁了整个吐蕃的百年基业,吐蕃将士镇守河西本就盼望着有朝一日能够跟随将军出兵关郑如果延妃干政的消息传到军中,恐怕会影响军心,请大人早作决断!”
“依你之言,我们该当如何?”
“将军,末将以为当下有两条路可以走。”
“哦?哪两条路?”
“第一,任由延妃干政第二,为了吐蕃百年大业,当即联合凉州卫出兵关郑”
此话一出,东米赤加当即一怔,随即追问道。
“现在没有赞普的命令,我们私自出兵关中如同造反,你可知道?”
“将军大人,现在的情况是万分的危急,一旦延妃成功地服赞普取消出兵的计划,那我们辛苦数十年囤积的物资可就白白浪费了,再了沙州还有武家的铸铁坊眼看着就成了我们的囊中之物,将军可不想半途而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