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王妃之位,我志在必得。”
“你……,我要是不肯呢?你还敢杀了我吗?”
“敢啊,我今天来就是告诉你要想活命就赶紧滚。”
“你……”
“你不甘心吗?你有什么本事吗?你没有,你知道你夫君最想要的是什么吗。你知道,但是你不敢,你不能,你没有那个本事,你就是个无能的女人,除了拖后腿,什么都做不了。”
“你知道过秦论怎么背吗?”
王妃沉默不语,她连字都不认识几个,怎么会背过秦论。
宿雨看出来她的窘迫道“这里面有你夫君的志向,你既然不会,我今日便教给你。
秦孝公据崤函之固,拥雍州之地,君臣固守以窥周室,有席卷天下,包举宇内,囊括四海之意,并吞八荒之心。
当是时也,商君佐之,内立法度,务耕织,修守战之具;外连衡而斗诸侯。
于是秦人拱手而取西河之外。
孝公既没,惠文、武、昭襄蒙故业,因遗策,南取汉中,西举巴、蜀,东割膏腴之地,北收要害之郡。
诸侯恐惧,会盟而谋弱秦,不爱珍器重宝肥饶之地,以致天下之士,合从缔交,相与为一。
当此之时,齐有孟尝,赵有平原,楚有春申,魏有信陵。
此四君者,皆明智而忠信,宽厚而爱人,尊贤而重士,约从离衡,兼韩、魏、燕、楚、齐、赵、宋、卫、中山之众。
于是六国之士,有宁越、徐尚、苏秦、杜赫之属为之谋,齐明、周最、陈轸、召滑、楼缓、翟景、苏厉、乐毅之徒通其意,吴起、孙膑、带佗、倪良、王廖、田忌、廉颇、赵奢之伦制其兵。
尝以十倍之地,百万之众,叩关而攻秦。
秦人开关延敌,九国之师,逡巡而不敢进。
秦无亡矢遗镞之费,而天下诸侯已困矣。
于是从散约败,争割地而赂秦。
秦有余力而制其弊,追亡逐北,伏尸百万,流血漂橹。
因利乘便,宰割天下,分裂山河。
强国请服,弱国入朝。
延及孝文王、庄襄王,享国之日浅,国家无事。
及至始皇,奋六世之余烈,振长策而御宇内,吞二周而亡诸侯,履至尊而制六合,执敲扑而鞭笞天下,威振四海。
南取百越之地,以为桂林、象郡;百越之君,俯首系颈,委命下吏。
乃使蒙恬北筑长城而守藩篱,却匈奴七百余里。
胡人不敢南下而牧马,士不敢弯弓而报怨。
于是废先王之道,焚百家之言,以愚黔首;隳名城,杀豪杰,收天下之兵,聚之咸阳,销锋镝,铸以为金人十二,以弱天下之民。
然后践华为城,因河为池,据亿丈之城,临不测之渊,以为固。
良将劲弩守要害之处,信臣精卒陈利兵而谁何。
天下已定,始皇之心,自以为关中之固,金城千里,子孙帝王万世之业也。
始皇既没,余威震于殊俗。
然陈涉瓮牖绳枢之子,氓隶之人,而迁徙之徒也;才能不及中人,非有仲尼、墨翟之贤,陶朱、猗顿之富;蹑足行伍之间,而倔起阡陌之中,率疲弊之卒,将数百之众,转而攻秦,斩木为兵,揭竿为旗,天下云集响应,赢粮而景从。
山东豪俊遂并起而亡秦族矣。
且夫天下非小弱也,雍州之地,崤函之固,自若也。
陈涉之位,非尊于齐、楚、燕、赵、韩、魏、宋、卫、中山之君也;锄耰棘矜,非铦于钩戟长铩也;谪戍之众,非抗于九国之师也;深谋远虑,行军用兵之道,非及向时之士也。
然而成败异变,功业相反,何也?试使山东之国与陈涉度长絜大,比权量力,则不可同年而语矣
然秦以区区之地,致万乘之势,序八州而朝同列,百有余年矣;然后以六合为家,崤函为宫;一夫作难而七庙隳,身死人手,为天下笑者,何也?仁义不施而攻守之势异。
这便是过秦论,学会了吗?”
王妃依旧是似懂非懂,想呼救,一个人飞下来,一把刀按在她脖子上,她马上吓得险些混过去。
“快点吧,我的耐性十分有限,你现在赶紧写一封亲笔书信,说你认为自己德不配位,不配做王妃,不,你还是写心有所属,与管家自愿离开,希望王爷放过你,让你们自由,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不可能,我不会这么写的,你这是凭白污蔑我清白。我不会同意的。”
“那你的命就没了。”
说完那把刀划了一个口子,她立马就害怕了,哭着哆哆嗦嗦的写了封亲笔信。
宿雨拿起来检查了一下,确实是没搞什么花样。
“行了,把她跟管家捆了,送回老家,派人看着他们,不许出事。不许离开,让她们好好活着。”
“是。”
“姑娘,这样稳妥吗?要不要杀了他们?”
“不必了,这个蠢货犯不上。”
后来程炜回来看到那封信,勃然大怒,派人去老家查看,发现王妃与管家却是住在一起,十分生气的让人去地杀了他们,然后过了一段时间,给宿雨安排了一个假身份,一个七品小官的女儿,娶回来,做了续弦。
宿雨总算是得偿所愿,程炜这么怀疑过这件事。
对于程炜来说,那个王妃却是没太多感情,有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换个更有用的王妃也并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