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袍男子惊诧的睁大双眼,他的友人,眼前的素清派弟子背刺一剑,伤及心口,“咚”的一声颓然跪地。
见状,红衣男子一脚踹开偷袭者,冲到受伤素清派弟子身前。
顷刻间,流淌的鲜血染红落雪,画面在此停止。
当年的事竟然还有这些曲折,凌若定下心神,收敛思绪。“没空陪你回忆过往,将我们几人引到此境,究竟是何用意?”
“是我将你们引来,还是你们自己找来?”秦非渺笑着看向凌若,“与上次相见比,小姑娘变得果决不少,只不过太过果决会走上刚愎自用的路,可要小心。”
“这话我师父能说,你不能说。”凌若话中有话,指间夹起几张黄符。
那是素清派的符箓,秦非渺看后眉头一皱,“你师父……小云一切可好?”
小云这个称呼只听玉郎君提过几次,想必当年几人交情甚笃,都这样称呼师父。凌若并未理会,白了他一眼直言秦非渺假仁假义,没有回答更多。
“小姑娘何必对我有如此大的敌意。”
何必?这话所有人都能问得,唯独他问不得,凌若嗤之以鼻,“制造假象混淆视听,多次将我置之险地。贪图冥岛人长寿之身,肮脏低下的手段无所不用其极,多次试图抢占我的身体。随便哪一件事,不够我对你心怀敌意?”
眼看凌若情绪激动,冀北阳见状不妙,高声提醒道,“跟魔头没必要废话!此人巧言令色,小心被他侵入心境。”
是啊,愤怒和不甘在心底翻江倒海。自己还是那么容易被他引导去想那些负面又黑暗的过去。听闻提醒,凌若决定无视秦非渺的一切言辞。可罗肆至神情有些恍惚,似乎被什么话触动了一般皱起眉头。
冀北阳举起重剑正面朝秦非渺残影挥砍而去,身影凭空消失。
“我本无心杀戮,好心留几位小朋友来此地做客,却遭到你们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如此不懂尊卑,本教主便代你们的长辈好生教导一番。”
话落,他身旁升起一根黑钢杵,通体无黑,外表光滑,和罗肆至的魔族圣器有几分相像。
秦非渺身为欲仙派门主,凌若曾试想过各种他可能拥有的武器和术法,毕竟最早与师父和素清派前辈同为修士,或是中规中矩的用剑。但是在开山立派之后,修炼邪法炼制魂器,亦有可能是她从未见过的法器。
绝没想过他会使用一根看上去平平无奇的杵,比木棍短上许多,看起来只能近身攻击。
凌若虽感到诧异,却不敢放松警惕。尤其此刻身处幻境,眼见未必为实。而且对于秦非渺的邪,她先前领略过一二。
凌若示意冀北阳撤回,不可漫无目的的乱攻消耗体力。
“周围共有八个残影,只有一个是他的真身,唯有观察其行迹察出破绽,才好一举攻之。”凌若低声提醒,“我们三人看好四相,不要被偷袭。”
以往对付过死尸、魔物和功法超绝的人,可这些在秦非渺面前通通不起作用。
这本就不是一场对等的决斗,恐怕只有用最笨的法子才勉强不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