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无命停顿了下，继续说道：“打空了自身质量与记忆，其实不算什么。很多低等文明都可以做到。

真正难的是付出生命，付出一切。

我问你们一个问题，就当是传授你们矛盾功法的第一篇章：

当你把‘付出一切’这个想法付出了，那么你还会付出一切吗？”

黄明仁和余左竹懵了，这不就是个自我矛盾的命题吗？付出的“一切”包不包含“付出一切”这个想法，或者这个动作。这个类似于：全知全能的上帝，能不能创造一块他举不起来来的石头。或者是：理发师悖论。

黄明仁：“季无命，这个东西根本就是无解的。”

季无命：“无解不代表不可以尝试，你可以试着去跑步。当你全身细胞都化为推进的能量，并且你还能维持自我的存在。这个过程就是解答。理论上当身体100%转化为能量时，人就死了。但是你可以无限逼近它。试着去等于它，幻想着超越它。

理论是理论，现实是现实。现实终究是要大于理论的。奇迹不是就这么来的吗。”

季无命拍拍黄明仁的肩膀，“小伙子。那些热血动漫的确开拓了你的视野，但是也锁死了你的思想。千万不要把自己的理想定在什么火影级，六道级。更不要定在什么洪荒圣人级，大帝级。更加不要想去当什么创世神，全知全能。

这里是现实，既要好高骛远，又要切合实际。”

黄明仁内心：好高骛远是贬义词吧。

季无命：“先定个小目标，高阶无穷大。”

黄明仁和余左竹内心狂汗：神特么小目标。

季无命指了指天空，“告诉你们一个小秘密吧。知道为什么人的精神世界可以包容无限吗？”

两人狂摇头。

季无命：“人，地球，太阳，银河系，超星系团，暗能量，维度，时空，属性，存在系数……你身体里的每一个粒子，每一个细胞。都在同时承受全宇宙的共同作用啊！

你的思想远远不及你的身体亿万分之一啊！

人怎么可以因为思想的遥远，宏大而害怕？

人应该为思想的卑微，懦弱而惭愧啊！”

一大碗鸡汤喂玩，季无命开始今天的第一堂课。

季无命做了一个深呼吸，然后说道：“呼吸即是修炼！人体会因为吸入氧气而使得细胞氧化，从而加速人体的衰老。

中国古代人很早就发现了这一点，于是他们尝试降低呼吸摄入的氧气而延长自己的寿命，这就是练气士的由来。

摄入氧气的减少，人的大脑就会缺氧，注意力和控制了就会衰弱，强大的生理本能会强制让你大口呼吸。所以……你们要找到一个合适的临界点，使得摄入的氧气刚刚好够维持大脑对胸腔肌肉的控制。

好了，我说完了，去练习吧，我的徒弟。”

“万象?毒氧！”

季无命左手浮现淡红色的光芒，空气开始慢慢变成了淡红色，包裹了周围100米的操场。

黄明仁开始放松身体，进行悠长的呼吸，每一次呼吸有长达20秒。

余左竹则是大吸一口气，然后开始憋气。第一次憋气长达2分钟。

红色的氧气进入二人的肺腑，犹如钢刀插入了血肉。片刻间二人便眉头紧锁，汗如雨下。

30分钟后，黄明仁用螺旋丸轰碎了自己的肺部，两个！他的双眼已经完全失去了焦距。在这大脑的强制休克的机制也被红色的氧气封印的30分钟，黄明仁的痛觉居然以指数函数的形式上升！这一刻，他亲身体会到了什么才是地狱！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31分钟，余左竹用千鸟轰焦了自己大脑！

第二天，二人完好无损地站在季无命面前，羞愧地低下了头。他们此刻才自己是何等地无能。即便他们清楚，红色氧气虽然会造成痛苦，不会致命。他们依旧选择了逃避。因为实在是太太太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