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石公公看到里头的一截手指,吓了一跳。
燕帝见状,起了身,往盒子里一瞥,面色风雨欲来,沉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你们最好能给个合理的解释。”
在燕帝那无所循形的眼神下,郑皇后坐立难安。
燕帝见在场的人都沉默不说话,于是眼神停留在寿王身上,对这个儿子,他向来苛刻,问道:“你来说。”
寿王心头苦涩,面上却是不显,他面无表情的说道:“父皇,这是嬉嬉的手指。”
“嬉嬉?”
燕帝惊愕,他的手不知不觉握紧成拳,眼神也朝朝阳公主看去,难怪她双目赤红,竟然已经找到了嬉嬉。
“这到底是谁干的?朕非拔了他的皮不可。”
燕帝雷霆震怒的声音将郑皇后再次吓得跪下了,燕帝目光冷漠的看向地上跪着的发妻,沉声说道:“又是你干的?你连外孙女都不放过?”
郑皇后有苦难言,与其让兄长背负这罪名,不知她来,怎么说自己也是一国之母,念在夫妻情份上,皇上或能饶她一命。
郑家一定要护住。
就在郑皇后准备认下罪行时,寿王开了口:“父皇,这事儿还得从郑尚书将康乐公主府上的孩子们暗中带走时说起。”
寿王话没有说完,郑皇后一声尖叫,看向儿子,含怒下令:“谁准你说话了,退下。”
寿王却是面色淡漠的看向这个母亲,他没有退下,这是他第一次违背自家母亲的话。
燕帝却是被发妻这嚣张的话给激怒,他冷眼看着地上跪着的郑皇后,下令道:“堵了郑氏的嘴。”
“皇上,我是你的枕边妻啊……”
话才说完,石公公和禁卫军统领上前一把将郑皇后给扣住,转眼将嘴巴也堵上了。
而郑皇的一双儿女却只是淡漠的在一旁看了一眼,郑皇后没有想到自己这么失败。
不讨丈夫喜欢,又不得儿女的尊重,如今竟然沦落到这独自一人的地步。
郑皇后呜呜几声,无法改变现状,只能用一双含怒的眼神盯着小儿子。
寿王却是不紧不慢的将前因后果全部一一道出,燕帝听得火冒三丈。
被绑着的郑蕴杰感觉自己大势已去,这个条条是道说得一点不漏的侄儿子,是半点也不留情份呢,连自己人都这么对付起他来,他还能怎么办。
只是他不甘心啊,没有郑家扶持,寿王如何在朝中立足,他有没有想过,他们可是一荣俱荣,莫不是他连寿王的身份都不顾了么?还是说,为了安国公主,寿王这是失去理智了么?
一怒为红颜,只有傻子才做得出来。
“郑尚书,你为何要抓了康乐公主府上的孩子们?你还暗中动私刑,你想造反么?他们都是皇室中的孩子,你这是连皇室也不放在眼中了么?”
捡回来的野种算什么皇室中的孩子,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来人,将郑尚书押下去,软禁尚书府,等刑部定了案,再行定夺。”
燕帝和谢玉来了,没有提养济院的事,也没有说起户部查帐的事,而是就着这一桩案子将人扣下了,尚书一职也暂停,由户部侍郎暂代。
而凤宫这一次不仅是软禁这么简单,而是皇上下了令,将凤宫大门上了锁,只有每日送吃食的下人才能进去,俨然成了冷宫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