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时,外头谢二丫传话,寿王来了。
寿王这个时候过来凑什么热闹,郑皇后皱眉,正要让人拦着寿王,没想人已经走了进来。
一身便衣清冷的走进来的萧霖,在看到殿前的情况时,他毫无意外,上前朝郑皇后行了一礼后,语气淡淡地说道:“母后,今天儿臣赶过来,是想让母后下道懿旨,收回郑家所有私下的生意和产业,全部由儿臣来接管。”
郑皇后听了,她冷眼看着这个儿子,她是疯了吗?他算什么,想接掌全部的生意?
寿王见在场的无人发话,他接着说道:“毕竟母后很快就保不住郑尚书了,母后记得舍车保帅,莫让太子兄长受了牵连。”
“你什么意思?”
郑蕴杰气闷的问。
萧霖回头看向他,说道:“你很快就坐不了这个尚书位,刚才我在来的路上,听说中书舍人谢玉入了御书房。”
郑蕴杰一听,反而松了口气,说道:“一个小小中书舍人,能有什么能耐,寿王何必在此危言耸听。”
然而接下来寿王的话却让在场的几人都提了个神。
“郑尚书还不知道吧,你私下里吞了养济院的银两用来做生意,然后再每年返利给各地方官员,真正在各地方的养济院却是形同虚设,没有得到朝廷半点儿救济。”
“地方上各的乞丐孤寡都不曾得以安置,你却命各地方官员强行打压,不能流落城中,生怕被两年一度的监察御使在地方发现端倪。”
“你手段了得,上瞒皇上,下通官员,威胁监督御使,勾结朝中命官,这一些够不够了?”
萧霖一口气说完,郑蕴杰哑口无言,看向主座上的妹妹,半晌才咬牙切齿的开口:“妹妹,当初我怎么说来着,千万不能让谢玉接掌养济院的事,现在好了,留下了祸害。”
郑皇后这会儿还没有想着要舍弃自家兄长,一荣俱荣,也是太子的母舅家,怎么说也是个帮衬,于是看向小儿子,问道:“谢玉有这本事,他从何查得的证据?”
萧霖却是冷淡一笑,说道:“户部查帐的那段时间,想来母后不会不知道,户部范启林的帐目,当时已经闹到了朝堂,要不是舅舅和朱丞相帮着说话,想来这户部尚书都要坐不下去了。”
这一下郑皇后和郑蕴杰都内心不安起来,只知道这安国公主手段高超,一心想要带着家里人在京城站稳,没少给他们添堵,倒是忽略了这小小年纪就考中了状元的谢玉。
不过一个小小的中书舍人,他竟然能从当初的户部帐目中看出端倪,那是不是后来安国公主从郑家得到的粮食捐赠给养济院一事,也是这对姐弟之间的阴谋。
所以他们早就开始对郑家下手了,而他们却还以为这对姐弟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呢。
这一下郑皇后看向兄长,眼神有些意味不明,郑蕴杰已经感觉到了,妹妹这是要将他当弃子了么?
“不过就是谢玉的一面之词,我郑家家大势大,岂能是他三言两语就能告倒的,养济院的事也不只是我一人所为,中间牵连甚广,我就不相信皇上要将朝中的重臣每个都查办一次。”
郑蕴杰话才落,外头传来齐刷刷的脚步声,谢二丫见了赶紧跪下,故意高声请安,“恭迎皇上。”
皇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