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坚定!
有着属于自己道,不容质疑的坚定!
当那些赤云剑形组成的红河被压缩成一点,湮灭在辰景双掌间之际,萧难明白了他的道。
萧难的道,是陪伴,是一种痴!
辰景的道,是守护,是一种执!
面前的辰景依然恭敬有礼,如对尊师,但萧难却从他身上那份坚定上,看到了指高峰,出鞘利剑一般的锋芒。
若阻我,锋芒毕露,迎而上,宁折不屈。
萧难又是一叹,好像在一瞬间,觉得什么东西在动摇,觉得自己好像老去了无数年。
“罢了。”萧难摇摇晃晃地起身,仿佛是坐得太久血气不通,站立都不稳了,对着辰景道:“我想让你帮我一个忙。”
辰景毫不犹豫地应道:“请老师吩咐,弟子若能办到,定不推辞。”
萧难教授他的是雕刻,又不是雕刻,是一种成长的过程,一种对自身道感悟和明晰的过程。
从这个角度上来,萧难亦为师长,师之所托,弟子自是理所应当,义不容辞。
“我想让你帮我找一个人,看看她现在过得好不好。她也在浮生阵里面,可是不肯见我。”萧难陀着,将一直持在他手上,不曾离身片刻的刻刀递过去,道:“这,就算是我给你的报酬吧。”
“它叫,鹣鲽。”
鹣鲽?
辰景听到这个名字时候,下意识怔了一下。
萧难似乎心中不舍,伸手在纤细如弯月一般的刻刀上细细摩挲着,黯然道:“这把刻刀是我在儒艮镇中所得,虽然不知道是哪位前辈留下的,想来也当是一个痴人。”
“鹣鲽这个名字,是我取的。”萧难淡淡道。
辰景默然听着,心里补充了一句:“我想也是。”
鹣是鸟名,鲽则为鱼名。
鹣鸟仅一目一翼,雌雄须并翼才能飞行,故称比翼鸟,鲽鱼则是一定要两条紧贴着对方才能行动,故称比目鱼。
鹣鹣鲽鲽,相偎相偕。悠吾羡兮,素素丹蔻。
遥遥相顾,思之朝暮。踟躇意兮,含脉目侯。
鹣鹣鲽鲽,相偎相偕。求不得兮,望鸳而逗。
愫在旻季,根分连理。向鸯鹭兮,和谐并媾。
鹣鹣鲽鲽,相偎相偕。缠涓涓兮,思冥消瘦。
切切偲偲,伊始夙意。焦喜待兮,秋水盈透。
鹣鹣鲽鲽,相偎相偕。何物贻兮,眷煎夜昼。
涤心验志,同频共振。时不及兮,龟龄鹤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