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不知道,这只镯子名为凤凰,与之对应的还有一只腰佩,名为天龙。开心kaixinxs
当木景烛跨进马车的那一刻,腰间的那一块血色的腰佩,突然闪了一下红光。
红光在闪烁之后骤然消失,连带着腰佩的颜色也在瞬间变成了白色,但仅是片刻,就又恢复了原先的色彩。
木景烛低头看了一眼,抿紧嘴唇,并未说话。
倒是马车里的另一个人,身着锦衣华服的妇人,在看到他腰间的玉佩后,忽然开口说,“你已经下定决心了吗?当真要为了她,放弃你现在为止所有的努力和付出?”
马车一路朝前颠簸,木景烛却坐的笔挺的很,听到这话,连睫毛都未曾动一下。
“是。”
“好。”
妇人双手捧着一个木匣子,匣子里是木景烛从曲幽荧那里得到的七颗红珠,
她的神情看着十分温柔,就连语气也一样,“我答应你,从此还你自由之身。但你必须把凤凰镯拿回来。那是华国皇后的信物,不能流露外头。”
木景烛闻言,利索的解下腰际的腰佩,朝她递了过去。
“如此,我便走了。”
木景烛起身,掀开车帘,马车仍旧在奔波中,他却没有叫车夫停下来。
“你就这么想着要离开吗?毕竟我是你的母亲。虽然没有从小将你养大,但血浓于水,你就不能多陪陪我吗?”
木景烛站在车帘前,迎风而立,并没有因这话而回头。
他笔直的看着前方,一字一句的说,“皇室之中,只有利益,没有情义。这些也是你教给我的。我至今为止所做的,只是为了还这个身份该有的所为。如今你们的目的达到了,剩下的也与我无关,若有机会相见,你依旧是我母亲。”
他说完就从马车上跳了下去,身形轻松的落在的行人里,消失在了街角的拐角处。
“主子,要不要让人跟着?”
车夫放缓了马车速度,看着木景烛消失的地方,轻声问马车内的人。
“不用了。他是皇室的孩子,我的儿子,总有一天,他会回到他该去的地方。”
不起眼的马车悄然出了城门,好似只是一辆出门短行的马车,引起不了任何的注意。
但在城门口的茶馆外头的摊子下,一身布衣的姜潋,看着马车出门后,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他对面的沐雨,见马车消失在外,说,“少爷,要不要追上去?”
“不用。”姜潋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又喝了一口,似乎很喜欢这家的茶叶,“他们就算得到了红珠,没有上书古卷作为引子,也是找不到地方的。”
“可是上书古卷并不在宜王的手中,在水府也少了个遍,就是没有发现。你说那东西会在哪里?”
沐雨这段日子一直在找上书古卷,但就是没找到。
“不急。”姜潋终于将手里的茶喝完了,优雅的擦了擦嘴,从凳子上起身,沐雨立刻付了钱,跟在他身后,听到他说,“跟着曲幽荧,总能有意外的收获。”
沐雨眸色一动,低声道,“难道少爷认为东西在她手里?”
“现在应该还不在,但不久之后或许就在了。”
姜潋脸露神秘微笑,他对沐雨勾了勾手指,沐雨立刻靠近,听他低声吩咐了几句,然后就点头离开了。
姜潋则独自走在大街上,一路闲逛,看看这个,买买那个,因长得不错,一路上倒是引来了不少女子的青睐。
最后他停在了一处药店前,盯着看了半晌,他就笑着走了进去。
当曲幽荧打着哈欠,从房内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姜潋端着一盘子吃的,来找她。
“知道你回来了,所以特意给你准备了些好吃的。若你肯坐下来慢慢吃,我不介意告诉你木景烛的去向。”
一句话就堵住了曲幽荧的去路,她侧身让姜潋走了进来。
看他熟练地摆放各个盘子,突然笑道,“你一个养尊处优的王爷,竟然也会做这种事?还挺熟练的。”
“我可是什么都会的人。”
姜潋挑了挑眉,示意她坐下。
曲幽荧在他对面坐下,姜潋主动给她倒了杯茶水,“本来想找你喝酒,但怕你觉得我有目的,所以就给你准备了些清茶。你尝尝,味道不错的。”
曲幽荧低头喝了一口,那茶香十分的熟悉,“这茶只有我家才有,你去我家取得?”
“不告诉你。”姜潋给她夹了一筷子菜,“吃。吃了我就告诉你,他去了哪里。”
曲幽荧却迟迟没有动筷子,实在是因为姜潋今天太奇怪了。
正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姜潋又恰好是个奸诈中的佼佼者,所以曲幽荧干脆就大大方方的开门见山了。
“说吧,你用景烛来诱我,是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佛家七苦的红珠,还是水府的上书古卷?”
此言一出,姜潋脸上的笑,露出了一个完美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