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兄,可知这带头大哥是何人?”
“乔兄,当年的有人得到情报说是契丹武士抢夺少林武学秘籍。带头大哥要不是少林的领军人物,何须这般维护少林武学?”
“玄慈方丈?”凌崖点点头。
智光大师双手合十,忙道:“慕容博老施主已经仙逝,贫僧也以为他被人所骗,犯此大错,郁郁而终,凌施主又为何将此事扣在他身上呢?”
“天大的笑话,他心存大计,怎能因此失败而轻易丧命,若真是如此,他早就将此事公布于天下。又怎么会一直躲在在玄慈方丈的眼皮底下。”
段誉见状忙提着胆站出来,道:“智光大师,出家人不打诳语,以苍生为重,你们在雁门关杀人无数,双手沾满无辜人的鲜血,事后你们又何来教人放下屠刀,驱心向善呢?”
智光大师长叹一口气,摇头道:“贫僧经历雁门关一战,每夜都睡不安稳,经常能梦见那些冤死在我手里的人!惭愧,惭愧。”
段誉灵机一动,又道:“因果报应啊!心魔缠身,你们活下来的几人却成了行尸走肉!今日若不是康敏等人做了程咬金,想必你们也不会着急揭发,依旧掩盖此事,违心自保。这下事情败露了,你们几人才出来作证,维护玄慈方丈的名声,少林百年基誉。你们跟当年玄慈方丈一样,甘愿被人利用,成了别人成事的棋子!”智光大师等人听后全然无话,各个都扪心自问,心怀愧疚。
赵钱孙刚见那卷轴上说得实在是真实,一对灵光小眼,斜眼瞟了一眼一旁不屑与众人辩论的凌崖,心想,这家伙怎么像是亲自参战了一样,比老子知道的还详细?寻思罢,忙问道:“我说姓凌的,你确实名声赫赫,武功高强,我自愧不如。可你说慕容博还活着?何据之有啊?”乔峰眉间立川,心头不时涌起一团怒火。
段誉忙双手比划着,道:“我曾去过燕子坞,慕容博的坟墓是一空坟,若是在场诸位有谁不信,便可去燕子坞自己查探便是!”
赵钱孙“咝”了一声,刚要骂段誉这厮“小兔崽子”,便被凌崖插道:“此事我已查清,待一个月后的武林大会,我定会揪出慕容博!”赵钱孙两眼一滑,全然被凌崖一身气势震到,也不再质问。
事到如此,众人也无话敢言,杏子林再次沉寂下来……
智光大师见凌崖卷轴中叙说详细,事实摆在面前,又长叹一口气,心有所想,双手合十,遂道:“今日听凌施主道明此事,好似旧事重演一番,历历在目,日后武林大会,贫僧定会前往见证此言。”
凌崖并未理会,他感觉眼前作证之徒都是不能正视自己错误的人。各个试图掩盖,维护一己私利,全然不顾大局着想。他转身右手轻拍在乔峰肩膀道:“乔兄,你今日可以说是问心无愧,只是被这些几个狗男女搅了清净!”
“你说我们有奸情,你又何来的证据?”全冠清依旧抵赖,毫无悔改之意。
突然凌崖见有一人“熟人”打算趁机逃窜。他右脚斜挎,右手一把扣在了那人的肩膀之上。凌崖将男子硬生生地拖进场中,又道:“据我调查,此人是全冠清手下的弟子,经常私窥他人隐私之事!”男子一听,吓得毛发悚立。
全冠清等人这些算是落了马脚,被人抓了个正着。只听男子将亲眼所见康敏勾引全冠清和白世镜等人之事一并说出。
“你,你这个小兔崽子!我现在就……”全冠清气急败坏,右手挥出一把匕首就要杀人灭口。凌崖右手向前一抓,直接抓住匕首。段誉忙喊道:“你竟然想杀人灭口?”
乔峰见眼前铁证如山,飞身而起,双手扣住全冠清,将其连身拔起,大喝道:“我丐帮百年积誉怎能毁在你们之手!刚要运起内力,手撕全冠清,便被凌崖拦下。”
段誉忙上前拦道:“大哥,且慢,杀了他们几人真是脏了你的手!丐帮帮规甚严,何不让执法长老说说该如何惩治这些叛乱之徒?我说对吧!白长老!”
凌崖眼神扫向白世镜,见他额头冷汗不禁花落,顿了一下,支支吾吾道:“分裂丐帮者,死!”这几个字从他嘴里敲出来真是不容易。
乔峰一脸怒火,转身一圈,将全冠清丢向一边,只见全冠清大头朝下,硬生生地撞在帮主之位上,头破血流,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凌崖见乔峰眼神中似有几分犹豫和不舍,便走上前道:“乔兄,事已至此,何必为这些人留恋?”
乔峰望着眼前帮众,百感交集。奚长老忙道:“帮主,既然事情已经搞清楚,你依旧是我们的帮主啊!”丐帮大都弟子都有所感,一个个眼神中充满了愧疚和恳求。
凌崖摇摇头,感觉这些墙头草的变化真是快。段誉道:“若是你们真器重我大哥的为人,相信他,为何会遭人策反?要不是大哥为你们四人挡下刀子,你们现在还有的活吗?你们想想自己与智光大师他们是不是一样?表面上为大局考虑,实际也是为了一己之利的人。”凌崖见段誉确实嘴皮子有长进。
刚才全冠清等人驱逐乔峰之时,竟然无一名丐帮弟子站出来为其声援,真是令人心寒。乔峰从怀中拿出打狗棒,立于胸前,道:“今日之事,到此为止,日后前往少林查明此事,定会与诸位做个了断!至于这帮主之位!不做也罢!”话音未落,只见乔峰便将手中的打狗棒丢向帮主之位上。”凌崖见乔峰嘴上虽如此说来,可是心里还是对眼前的一切存有不舍。
“乔兄,你我二人何不找个地方一醉方休!”
“好!凌兄所言极是!”说罢,两人便一同离去,留下众人垂头丧气,愧心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