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着伊夫林勉强辨认出这个时代的蔬菜,希尔颇为生涩地摘起四季豆,两头掐尖去筋,掰成一节节的小段放进篓里,土豆洗净去皮切丝。
她上手很快,没多会儿就把王春翠留下来的菜处理好。
橱柜没有门,因为年久而边角圆润,木头像是浸了油般,丝丝裂痕倒也不影响使用。
里面只摆着几个碗碟和几双筷子,甚至有两个碗已经磕破掉一个角。
一个大碗里装着雪白的固体凝固物,如牛奶般光滑的平面上凹下去一个小坑,里面放着一个木勺。
希尔摸索着用木勺舀出一勺凝固物,入手细腻的触感让她新鲜不已。
“这是猪油,这个年代用这个东西代替合成油炒菜的。”
伊夫林显然知道希尔缺乏常识,适时出声提醒。
希尔饶有兴趣地用木勺浅浅地刮着猪油表面,雪白的固体刮出一层层的细屑,如雪花般好看。
“好像还挺有意思的啊?”
她嘟囔着,把早就煮得滚烫的稀粥舀出来,简单地冲洗过烧干以后把刮下来的猪油全部撇进锅里。
猪油在高温的作用下迅速融化变成透明液体,等温度上来,希尔把摘洗干净的四季豆倒进锅里,很蛋疼地发现根本没有调料,只有一小缸白花花的盐粒。
翻锅,加盐,翻炒,闷煮,出锅。
希尔如法炮制把土豆丝也炒出来,做法简单到简陋。
她盯着两碗油光满满的炒菜,卖相着实不太佳,有点难以下口尝试。
正在希尔犹豫的时候,熟悉的叫声打断了她的思考,也让她终于不再纠结。
“姐,二婶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