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北狼子野心,在您沉睡之后控制了整个九天,若非玉儿极力护着天君……恐怕您早就……早就魂飞魄散了啊……”
槐玉哭的撕心裂肺,“就连我们的女儿……鱼儿,都惨死那畜生手中,我实在是没办法才……”
这份撕心裂肺,哭到后面便是小了声去,极致的委屈。
帝邪听她哭完,却也没及时将她拉起来。
槐玉对他怎样,他很清楚。
“当年祖槐不识好歹伤了本帝的心,是你一直陪在本帝身边,这么多年来也没出什么差错,本帝自然是信你的。”
好半天后,帝邪终于开了口,他到底还念着这个女人一分好。
槐玉心头一暖,望着他,“天君,玉儿以后定然是一心一意伺候您,再也不会犯错了。”
话落,却见得帝邪将她扶了起来,让她在一旁的软榻边坐了下来。
那软榻上都还溅了女仙的血,黏糊糊的。
槐玉却只能硬着头皮坐下。
帝邪站在她身边,目光却是落在她隆起的腹部上。
“数月之前,你与司北有了一夜。”这是肯定句,槐玉无法辩驳。
她咬了咬唇,“那夜正是我的生辰,便贪杯喝多了,谁料被司北那厮设计哄去,错把他当做天君才……”
其实她也不必解释,帝邪有了司北的全部是神识,自然是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看在槐玉跟了他这么多年的份儿上,这事他也可以原谅她。
“只是你这腹中的孩子,不知是司北的,还是本帝的。”
一句话,又是让槐玉的心都凉了半截……说实话,其实连她自己都不清楚到底是谁的。
“既是一个无法确定血缘的野种,留着也是没用的。”
帝邪随之而来的这句话,几乎是让槐玉差点当场崩溃。
她刚失去了一个女儿,现在又要失去一个儿子吗?
她盼望了这么多年的儿子,还尚未出世啊!
“天君,不要啊!”槐玉立即又从软榻上下来,跪倒在帝邪跟前。
“是玉儿犯了大错,可这孩子是无辜的……在肚子里无法确认血脉,可它也有二分之一的机会是您的不是吗?”
“恳请您让我将孩子生下来之后,认了血脉再做打算啊!”
“您这决定,便很可能是要杀了您的亲生儿子啊!”
槐玉一把鼻涕一把泪,看着可怜极了。
可这一次,帝邪却是不再可怜她。
他站的笔直,睥着她。
“你当真是绿本帝,都绿的这么理直气壮的。”
“本帝好心灭了这野种,是保全你的名声,保全你我夫妻之间的情谊,你倒还敢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