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蔚他们没有等待太久,柳仙儿很快就听命过来了。
还未走到门中,远远的柳仙儿便辨认出来坐在堂前的另一个人是江流云的父亲。
她并未因此产生任何异常的情绪,已经从心底默默拟定好了说辞。
“家主,召奴婢过来有什么事?”即便心底如明镜一样,可为了不引起在场两人的怀疑,柳仙儿还是刻意佯装出疑惑的样子。
任平生没有直接就开口向柳仙儿询问江流云的事:“仙儿啊,你身上的伤好些了吗?”
“承蒙家主挂念,仙儿身上的伤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脸上的表情不变,可柳仙儿眼神中还是故意流露出受宠若惊的神色。
“没事了便好。这次我召你过来,仍是向你问一下当时流云被劫走时的情况。”任平生转入了正题,“而旁边的这位是风雪谷谷主,也是江流云的父亲。”
虽然早就清楚江蔚的身份,可柳仙儿也明白以自己侍婢的身份根本没有理由会见过江蔚,所以表面功夫做的还是很全:“江谷主。”转身向江蔚施了一礼。
江蔚皱眉看着这个任平生的侍婢,只觉得她身上有种令自己颇为不舒服的感觉,但又具体说不出来哪里古怪。
“你就是最后一个与阿云有接触的人?”现在还是江流云失踪的事情最为重要,江蔚暂时先将心里的不适压制住。
柳仙儿面色平静:“是的。”
“暗卫那边暂且还未查到任何线索,所以才再次找你过来询问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遗漏的细节。”任平生简短的向柳仙儿做了个解释。
“奴婢定知无不答。”
现在整个事情最关键的地方还是在那个不知底细的黑衣人身上,所以仍然需要从这里找寻突破口:“你曾和掳走江流云的人交过手,可记得那个人的相貌。”
对此柳仙儿表示不知:“那个人戴着一个面具,因此奴婢不曾看到对方的样子。”
“那么体形特征呢?”江蔚接过话。
“黑衣人身着一袭宽大的黑袍,在下实在无法知晓他的体形特征。”
江蔚不禁感到失望。
“对了。”任平生突然想到一点,“仙儿,你是否还记得江流云是在什么地方被劫走的?”
“太平镇。”黄泉谷就是位于太平镇,在地址上柳仙儿当真是没有进行任何的隐瞒。
这个回答一时间令任平生和江蔚陷入了沉默。
太平镇,黄泉谷,绝对是令玄天界任何一个修士都格外忌讳的地方。
江蔚对比任平生而言,对于黄泉谷的了解要更深一些,所以听到江流云是在太平镇被人劫走的后,心情不由得变得沉重了许多。
柳仙儿看见他们的反应便明白他们两人想到了什么,也满不在乎的为他们再次投放出一个致命的信息:“奴婢想起来一件事。”
“什么事?”两人一时间很有默契共同开口道。
“我在和那个黑衣人交手的时候,他的手腕曾在无意间从袖袍中露出来过,手腕上有着一个黑色的印记。”
任平生虽在玄天界颇负盛名,可毕竟还比较年轻,且任家的历史史籍因为变故导致缺失了许多,所以对于一些秘辛并不清楚。关于这些,还是江蔚了解的更多点儿。
因此当黑色印记、太平镇与黄泉谷这三个要素结合在一起时,他的心跳抑制不住的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