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校书,怎么会在这里?”姚端甫问道。
“不敢欺瞒大人,今晚正是下官和姚公子一起。”
“什么!这么说来,今日这事,你怕不是脱不了干系?”姚端甫质问道。
“大人,您听我解释!”
“你说吧,可别说谎,本官在大理寺这么多年,可不是在那里养老。”
听了他的警告,马怀邦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讲了一遍。当然,抹去了是他先提出计策这一节。
“林平安!”姚端甫咬牙切齿道。
“大人,现在不是怨恨的时候,赶紧先救姚公子。”马怀邦提醒道。
转头看向床上的姚元之,正痛苦的挣扎着,脸上流汗如雨,痛苦不堪。
姚端甫朝着陈怀涛拱手道:“陈大人,请您让下官带犬子回府医治。”
“这……”
“下官,定不会忘今日之情!”姚端甫再拜道。
“姚大人,您这是做什么,世侄这般我也心疼呀!”陈怀涛扶起他,叹道:“罢了,本官今日念在姚大人爱子之心,法外开恩一次!”
“谢陈大人!”姚端甫拱手谢完,就是抱起床上的姚元之。
“姚大人,那下官……”马怀邦连忙问道。
姚端甫想了想,朝陈怀涛说道:“陈大人,马校书也没犯法,就他同下官一起走吧。”
其实,马怀邦和姚元之根本就没有违反大周律法,一个是有失体面,另外一个是违反了国子监禁令而已。
抓他们的时候,也只是考虑到围观的百姓太多,马怀邦可不想留在平康坊被人看热闹,所以才老实的被武侯们带回来京兆府。
“走吧、走吧!”陈怀涛见能把这两个麻烦甩掉,自然十分乐意。
“谢陈大人!”马怀邦拱手谢完,就帮着姚端甫一起,把姚元之抬到外面。心里暗自窃喜,看来刚刚的行为有了回报,说不定还能重回魏王门下。
出了京兆府牢,一辆漆黑的马车正停在外面,周围站着四五个灰衣随从。
把姚元之放进车厢里,姚端甫让其中一个随从去请郎中,然后让其他随从驱车往府里赶。
车厢内,马怀邦忍不住问道:“姚大人,为什么岐阳侯要设计害姚公子,还有下官?”
姚端甫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他的问道,反而问道:“马校书,除了你以外,还有没有其他的证据能指证林平安的?”
“那个院子、那两个姑娘,”马怀邦想了想,摇头说道:“没了。”
“那院子和姑娘是谁提供的?是林平安吗?”
“是的。”
姚端甫朝车厢外喊道:“停车!”
“吁!”马车渐渐停了下来,门帘被掀了起来,年男子探头进来,问道:“大人,有什么吩咐?”
“姚武,跟着马大人去一趟那个院子。”姚端甫朝中年男子说道。
“是!”姚武抱拳应下,然后朝马怀邦说道:“马大人,烦请带路!”
马怀邦看了一眼姚端甫,见他低头看着姚元之,根本没有看自己。没有办法,只得跟着姚武走。
等他们俩走后,姚端甫擦了擦姚元之脸上的汗水,说道:“儿啊,不管有没有证据,为父一定会替你报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