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
到了她出嫁的日子。
原本给她送嫁的是北越皇上,如今给她送嫁的是北越新皇了。
明妧和楚墨尘拜别容王,容王实在不舍明妧,他和北越皇上的想法一样,希望明妧能嫁给容王世子。
不过他也知道这只是他和先皇的一厢情愿,他打心眼里拿明妧当女儿看,望着楚墨尘道,“明妧是我北越郡主,你要敢负她,我北越绝不饶你。”
那些围观的北越朝臣心道:镇南王世子欺负镇南王世子妃?谁欺负谁还真不一定呢。
容王亲自给明妧蒙上盖头,把她交到楚墨尘手里,一对“新人”拜别容王后,便启程回大景朝了。
容王世子送嫁。
十里红妆。
这边花轿出城了,那边最后一抬聘礼才刚抬出皇宫。
当初明妧来北越,为了赶路,要多颠簸就有多颠簸,如今坐着花轿离开,四平八稳,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花轿里没人陪她,除了安儿,抱着安儿逗趣,倒也不闷。
正走的好好的,队伍突然停了下来。
明妧奇怪道,“怎么停下了?”
丫鬟忙回道,“二姑奶奶晕马车,呕吐不止。”
卫明蕙晕马车,明妧要从花轿内下来,卫明城过来道,“不用下马车了。”
明妧担心,她知道有太医随行,毕竟这么多人,北越距离大景朝又那么远,难免有人半道上会病倒,总不能她这个镇南王世子妃给人治病,心稍安,明妧问道,“那明蕙没事吧?”
卫明城道,“没病,是有喜了。”
明妧以为听岔了,“有喜了?”
卫明城一脸无奈,“不只是有喜了,都已经三个多月了,怕耽误回大景朝,故意瞒着不说,刚刚是瞒不住了,这才说了实话。”
这会儿苏氏是既高兴,又生气呢,卫明蕙的身子骨本就没那么好,前些天她也觉得她气色差了不少,以为她是累着了,毕竟送北越皇上下葬,又跪又拜的,正常人都受不住,何况怀了身孕之人了。
苏氏让明妧给她瞧瞧,卫明蕙不让,她是知道大家归心似箭,怕因为她再耽搁,她懂事的叫人心疼,陈大少爷知道也不说,卫明蕙怀的可是他陈家骨肉,他就这么不上心?!
苏氏劈头盖脸一顿痛骂,骂的陈大少爷都没地儿叫委屈去,他能说他压根就不知道这事吗?
好在卫明蕙替他求情,道,“娘,我有分寸,这些天,我有吃安胎药。”
明妧调制了不少安胎药,就放在药房内,她偷几颗根本没人发现,当然了,药不能随便乱吃的道理她还是懂的,明妧的安胎药但凡动了胎气的人都能服用,对自己对腹中胎儿都没有坏处。
苏氏抬手戳她脑门,“你就可劲的折腾吧,这孩子没给你折腾没,是他命大。”
卫明蕙挽着苏氏的胳膊撒娇,苏氏气恼她,也拿她没办法。
送亲队伍耽搁了半个时辰,就继续启程了,卫明蕙怀着身孕,不宜奔波赶路,第二天,就和送亲队伍分开走了。
陈大少爷和卫明蕙乘船,到了约定地方汇合。
半个月后,送亲队伍抵达边关,北越将士相送,大景朝将士迎接。
两军相对。
北越使臣突然掏出一道圣旨来,圣旨是个明妧的。
这道圣旨来的很突然,但明妧还是下马车接旨,但没有跪。
北越使臣也没有强求,圣旨是给明妧的赏赐。
圣旨把北越和大景朝接洽的城池赏赐给明妧做封地。
这道圣旨一出,不止明妧和楚墨尘震惊,大景朝和北越的将士们都惊住了。
望着北越使臣手里的圣旨,明妧肩膀沉甸甸的。
两国接壤之处最是容易起摩擦,如今这地方成了她的封地,容王这是把北越和大景朝能不能友好往来系于她一身了啊。
偏偏这一道圣旨她还不得不接,她是大景朝镇南王世子妃,北越送她一座城池,就等于送了一半给大景朝,她不收就是胳膊肘往外拐。